那位南疆质子送过来时,年仅八岁。

大齐虽不至刻意命人侮辱一个幼儿,但他自幼在大齐皇宫长大。

人情冷暖,世态炎凉。

宫里上上下下也不会对一个战败国家的质子有什么好脸色。

明里暗里的磋磨和冷待,这位质子也算是饱尝了。

然后就算这些年南疆兵力渐渐强盛,也从未听他们主动提及要回这位质子。

反而,南疆的六皇孙近些年声名鹊起,颇有几分意指皇位的感觉。

时间一久,不论是大齐,还是南疆,似乎都已经忘记了这位处境尴尬的质子。

萧以成顿了顿又道。

“最近一年,南疆的小动作已经很频繁了,明里暗里没少挑事,完全不像是会顾及这位质子性命的样子。”

桑知也拧眉沉思。

“既然如此如,若真是如你所说,那南疆退兵......”

她抬眸看向萧以成。

萧以成点点头。

确实如此。

肯定与昨晚的禅境寺一案脱不开干系。

禅境寺背后的幕后黑手,几乎可以肯定就是南疆这两支军队的主子。

萧以成眉头紧皱:“昨夜探子来报,我们根据情报推断了时间,发现几乎就在我们捉拿禅寺方丈的差不多的同一时间,南疆也同时撤兵,不知道他们的消息怎么传递的这么快。”

桑知对此倒是并不意外。

那异端非人,身上便是有什么神通也说不准。

她模棱两可的回道:“说不准,南疆也有人通晓奇闻术法,这并不奇怪。”

“倒是......进攻的那两支军队,他们分别属于南疆的哪个势力?”桑知问道。

她迫不及待的想知道,异端暗中勾结的那个人是谁,这样她才能有所防备。

“他们突然联合攻城,我合理的怀疑他们之前都是演戏给我们看,实际上他们派出哪个势力,并不能确定。”萧以成慎重的分析。

“但从表面上看,这两支军队分别是南疆皇后母家的都氏父兄的亲兵,另一个是六皇孙亲自带兵的军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