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军医不慌不忙的在鼻下捆上根布条,拿出草药便要为闻舒城诊治。
营帐外。
赵渊将自己来意与景仁义说过,并且特别强调此法乃是景洛想出,先前还因为见到闻舒城后心情不佳的景仁义这才变了脸。
“嗯,这臭小子有他老子当年的风范!”
赵渊笑而不语。
老吴同样赞同的点点头。
只有何副将则是一脸便秘的表情,他儿子还混在北地那帮人里头,到时候打起来还不知道会不会误伤。
果然人比人,当真是气死人啊!
宫里。
沈延之烧的浑浑噩噩之际。
只感觉一双冰凉泛着寒意的手在身上来回擦拭,身上伤口处仿佛像是块烧红的烙铁反反复复在炙烤,传来的痛楚几乎要将他湮灭。
他身子微颤,耳边是景洛不断替自己擦拭,同时还断断续续的说话声。
“你可别死,死了我到时候可真就跟清风好了,你也知道他一直心悦小爷我!”
景洛试图刺激他醒来。
但床榻上躺着的人除了时不时烧的颤栗两下外,那摄人夺魄的凤眸却始终都不曾睁开。
一滴泪倏地落下。
砸在沈延之光裸的胸膛。
“北地的大军可是就在京城外的山脉处了,今儿二皇子还说来着,小爷这是和你在一块久了,脑子也活泛了!”
说着,他嗓音逐渐哽咽起来。
“你给小爷好起来知道没,你要是死了,小爷定然撅了你的坟,叫你死了也不得安生!!!”
泪水糊了景洛满眼。
使得床榻边的大掌微不可察的动了一下,也无人发觉。
整整一夜过去。
景洛几乎一刻也没停下擦拭的动作。
武娘和牧云想上前替换也被景洛一一挡了回去,两人见状也无可奈何,只能守在外间看着碳炉。
乌黑浓稠的药汁翻滚,整个寝殿四周都被药味笼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