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只知余芝芝在被带回京城的路上,奈何三弟将人掩藏的很好,目前还未可知行踪。”
闻言景仁义无奈扶额。
“一日不找到余芝芝,想让余守成那个老东西松口可不容易!”
之所以如此说,便是因为将闻舒城带去充当说客后,那帮子北地将领依旧是存着半信半疑的心态,不见到余守成亲自出面,怕是没那么容易信服。
但余守成眼下也是死咬着一定要见到余芝芝的面才愿意出面劝说。
否则定然要让北地的人攻打京城。
这也导致了事情又耽搁了一天。
明日便是约定的日期,到时一旦打起来,便一发不可收拾,再想挽回恐怕就没那么容易了!
思及此,赵渊也是头疼不已。
“我这就回一趟宫,再去与老将军好生说说。”
赵渊说罢便骑上马快速进了城。
景洛在这两天里几乎就没怎么合过眼,最多是白日里沈延之退烧后,这才趴伏榻边闭上眼睡一会。
如此重的伤虽然只要能平稳度过第一日,后面好生照料几乎便能性命无虞。
但沈延之这接连昏睡了许久,却始终没有醒来的迹象。
这也导致所有人心中提着的一口气都没办法松懈。
武娘端着熬煮到浓稠的药汁进来,尽管脚步已经竭尽所能的放轻,还是让本就没睡熟的景洛惊醒。
“药好了?我来吧。”
景洛迷迷糊糊睁开眼,费力揉了揉眼皮还是无法掩盖双眸中的红血丝。
“还是我来吧,你快去歇歇,别等主子醒来后,你又倒下了!”
武娘语气带着无奈。
这两天她和牧云好歹还能和胖子影三轮换着歇歇,唯独景洛死守着主子不肯退出去。
“没事儿,方才已经闭了会儿眼睛,我可以的。”
景洛不由分说接过武娘手中还冒着热气的白瓷碗,乌黑浓稠的药汁泛着苦涩,他搅动调羹待药汁冷却后这才小心翼翼喂到沈延之唇边。
随着他动作轻缓,药汁一点点被喂了进去。
“好多了,起码现在药能喂进去了。”
将手中空了的碗递给武娘,他眼眶微红的说道,手中的帕子也在不断将溢出的些许脏污擦拭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