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了外人在。
牧云便带着景洛过去。
“他何时醒的?”
闻言牧云低声解释,“今日一早主子便醒了,后来收到消息,圣上赏赐了些东西送来沈府,不得已只能匆匆抬着主子过来接旨。
接下来估计也会留在这边儿养伤。”
牧云语句简短,景洛听罢点点头。
主院的厢房内,一进来便能闻到弥漫的药味。
穿过屏风便瞧见床榻上躺着的身影,一袭白色里衣似乎是今早醒来后重新换过,乌黑的墨发散乱在床榻上,与白皙的肤色形成强烈对比。
武娘坐在一旁将药碗拿着要收走,回头就瞧见了进来的两人。
“来了?正好,你替主子擦擦?”
她将手中蚕丝帕子丢到景洛手中,顺着声音沈延之目光也移动过来,在瞧见景洛后原本冷硬的凤眸里瞬间荡起一抹柔色。
景洛接过帕子上前,动作轻缓将沈延之唇角溢出的点点药汁擦拭干净。
他手刚要收回的瞬间,忽的被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掌握住。
“你没事,真好!”
似乎是许久不曾说话的缘故,他嗓音不似从前的低沉,反而透着些许似乎被砂纸打磨的暗哑。
“你还是先别说话了,昏迷了这么多天不曾好好进水,嗓子都该坏了!”
他无端被这声音绕的心疼不已。
若不是自己太弱,对身后的危险毫无察觉,也不会因此让他受这么重的伤。
闻言沈延之凤眸里却是透着认真的神色。
“这一次,就当做是原谅我当初做下的错事可好?”
听见这话的景洛一时间还没反应过来他指的是什么,但紧接着沈延之将握住的手缓缓靠近心间。
手下是沉稳有力的心跳。
景洛恍然大悟。
他指的是当初取用自己心头血的那件事!
一时间他内心颇为复杂。
这件事一直是横隔在他心里的一根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