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是我专程下山帮你林家化解危机。”青年面色严肃,盯着林辉,指了指那古朴的令牌,“或者说是本宗为了庇护有功弟子的后人而破例。”
林辉点头,语气温和:“龙王寺封山不过问俗事。林家族训中有过,除非灭族大祸才能来求援。林某迫不得已,令牌可用三次,还剩一次机会。”
两个保镖看的是目瞪口呆,他们从未见过老板如此态度对待他人,简直颠覆三观,前所未有。
“嗯,你知道就好!”青年点头,边向山下走边说:“或许你会好奇为何只有我一个人随你下山?”
林辉快步跟上,声音铿锵有力:“不,林某并不意外,因为凡是从龙王寺走出的人皆是高手!”
“真会说话!”青年脸上泛起一丝笑意,却又很快消失。
“这是实话实说。林辉摇头,快步追上来却落后青年半个身位。看了看青年,按耐不住好奇的问:“我倒是疑惑,先生为何不带上行囊法器等物?”
“带了!”青年简洁回应,补充道:“当然,我情况特殊,与术派人士不同,一般不做法事。”
林辉似懂非懂,有心套近乎:“不知先生俗家名讳?”
“张锋,弓长张,刀锋的锋。”青年回答简洁有力。
林辉试图继续交谈,却被无尘的直接打断:“好啦,不说这些题外话。你们林家发生何事要动用龙王令?”
“家门不幸,风雨飘摇。”林辉面色凝重,满面愁云:“我林家本是静安城数一数二的商业巨头。可近来运势急转直下,商途多舛,亏损连连。但这钱财乃是身外之物,并非我所忧所虑。”
真正的困扰,是自家中夜夜上演的怪诞景象,令这位年过半百的家主心有余悸,咬牙切齿的说:“金钱损失,尚可承受;可连续数月府上阴风阵阵,仆人们纷纷报告,深夜女子哭啼,孩童嬉笑,更有甚者目睹幽魂徘徊,令人恐惧。”
“家人接二连三遭遇诡异事件,父亲突发心疾,妻子性情巨变,林家人多噩梦缠身,小辈们频频遭遇横祸,车祸、溺水,无一不在警示我们处境的危殆。无奈之下只得动用龙王令寻求庇护。”
张锋听得非常仔细,待林辉说完后呢喃:“林家幕后是龙王寺庇护,弟子后人被欺负得这么惨。怪不得几个老家伙暴跳如雷,原来是有人打脸。”
“张先生,您说什么?”林辉没听清楚。
张锋眉头一挑,面色凝重地说:“照你描述来看,林家遇到的事诡异。具体还要到了才可定论,但有一点可以肯定,你身为林家主事人,幕后黑手主要对付的就是你,你应该最早出事才对。”
“我?”林辉惊呼一声,指着自己问。
张锋点头,直言不讳:“没错,你印堂发黑,阴气缠身。本该最早暴毙,不过,活到现在,应该是有护身宝物,可此物出了问题,失去效用。”
林辉幡然醒悟,忙摸向脖子,从衣服下拽出一枚玉佛坠:“张先生,这是先祖遗留,代代相传。只有家主能够佩戴,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宝物?”
“没错,挡灾次数多,已经开裂。”张锋瞥了一眼,严肃地说。林辉仔细观看,发现玉坠内部有着细微裂痕,还隐约看到有团灵光被黑气缠绕。
“没了庇护,我……”林辉忧心忡忡。
“有我在,不用怕!”张锋自信一笑,一拍林辉肩头。林辉感受到一股暖流在体内流转,那股阴冷一扫而空。他确信,眼前这位青年本事非凡。也觉得动用龙王令来寻求庇护,是值得的。龙王寺这传承悠久的宗门能够助林家渡过难关。
张锋不再多问,在前面带路,走对路,抄近道,原本需要大半天的行程,现在两三个小时就完成了。当他们抵达山下时,天色才刚刚暗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