瞅准林访琴独自一人的机会,两道身影悄无声息地从灵犀珠中闪出。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林访琴猝不及防,她甚至还未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只见眼前寒光一闪,凌雪儿那凌厉的掌风已然呼啸而至。
只听“砰”的一声闷响,林访琴闷哼一声,顿时昏厥了过去。而凌雪儿则迅速上前,手法娴熟地将昏迷不醒的林访琴捆绑起来,然后像扔沙包一样将其扔进了灵犀珠内。
做完这一切后,两人相视一眼,都露出了一丝狡黠的笑容。接着,他们轻手轻脚地沿着蜿蜒曲折的小径前行,一路上小心翼翼,生怕弄出半点声响引起他人的注意。
按照记忆中的路线来到了一处荒芜破败之地。这里原本应该是一座宏伟壮观的建筑,但此刻却只剩下一堆残垣断壁和烧焦的瓦砾。望着眼前这片废墟,凌雪儿不禁感叹道:“牧屿伯伯,您可真够狠的啊!把这里烧成这样。”
站在一旁的炎牧屿闻言哈哈大笑起来,脸上满是得意之色:“哈哈,这算什么?不过是小意思罢了。老夫我每个月总得放它几把火,烧得那戚白枫焦头烂额,可他又能奈我何?”说罢,他双手叉腰,仰头向天,一副不可一世的模样。
“好了,牧屿伯伯,长话短说,我们这次进来是受人之托,想带你回去的。”凌雪儿说道。
“炎震?”炎牧屿闻言第一反应便是想到自己那武痴弟弟,:“他还在找我?”
“你知道炎长老在找您,为何你甘愿在这里却不愿跟炎长老联系?”凌雪儿有些不解:“哪怕只言片语的书信报平安,炎长老也能心里好受的。”
“哎.....”炎牧屿这时低下头来,叹了口气,坐到地上发呆,好一会儿才说道:“我不能与他联系,你们回去吧,就告诉他,我死了。”
“牧屿伯伯!”凌雪儿万万没想到,炎牧屿竟什么也不肯说,甚至宁愿当自己死了:“你是不是有什么苦衷?我不勉强你回去,但是你能把不能回去的原因告诉我们吗?”
炎牧屿抬起头看了看凌雪儿和萧瑾穆,对着凌雪儿招了招手:“过来坐下吧,丫头,苦衷什么不苦衷呢,都是我个人的选择。”
就在凌雪儿还想说些什么的时候,萧瑾穆敏锐地察觉到有人来了:“有人!”随后凌雪儿把灵犀珠交给炎牧屿,两人一瞬间进入灵犀珠里,而炎牧屿也把灵犀珠藏进怀里,坐在地上看着匆匆而来的人。
竟是田华蓉!
“华蓉?你怎么来了?”炎牧屿见状惊喜地站起来相迎。
“火火那朋友不见了,正敲锣打鼓地找,我寻思是不是牧屿哥哥你又在捣鬼!”田华蓉着急地说道:“你别再惹事了,于你而言,能有什么好处呢?”
“不是我,华蓉。”炎牧屿淡淡地说道。
“真不是你吗?”田华蓉半信半疑地看着炎牧屿。
“华蓉,这么多年,我何曾骗过你?”炎牧屿看着田华蓉的眼睛说道。
“哎。”田华蓉叹了口气:“是我太过担心了。”说罢便转身就走。
“瑶瑶...........”炎牧屿轻声想要叫停田华蓉离去的脚步,可是他也知道这么多年就没有叫得停过,他也知道她不会回头,所以他只敢在她走远才默默喊一句瑶瑶,便黯然神伤地低下头。
等田华蓉走远,凌雪儿两人再从灵犀珠里出来,看着有些忧郁的炎牧屿,凌雪儿蹲到他身边说道:“不能说的苦衷是因为宗主夫人?”
炎牧屿没有说话,只默默闭上眼睛。
“若是因为宗主夫人,牧屿伯伯你这么多年的隐忍可曾改变了什么?”凌雪儿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