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没有听说啊……”
定然是她们了,除了那位古怪的娘子,哪还有年轻娘子裹着一身黑衣出门的呢?
吴甲低下头,看着那只锦囊,很是犹豫要不要继续佩在身上。
惠文道长说过,黑衣娘子是大凶。
既然连他自己,也栽在这位娘子手里,岂不是说明,那位娘子是了不得的大凶?
要说惠文道长是妖怪,吴甲还是觉得难以置信,他怎么看,都是位鹤发童颜的老神仙啊!
“说起来,吴兄挂着这锦囊,可曾碰到过什么奇事?小弟生平就爱听这些奇闻逸事,若是有,定然要说来给小弟知道,也让小弟涨涨见识。”
既然是妖怪给的锦囊,说不得也会变出妖怪?
韩布未忍不住想,时不时就瞟一眼吴甲腰上的锦囊,心中三分害怕,七分好奇。
“要说奇事,的确是有一件,也是这锦囊的由来……”
吴甲便把自己家中有狐,后来被一位黑衣娘子所除的事,原原本本说了一遍。
一番话说完,韩布未一把抓住他的双手,激动不已,道:“吴兄!你竟然已经被那黑衣的神仙娘子救过一回了,这可太难得了,那可是位真神啊!”
“吴兄,你这福气,世人难比啊!”
韩布未高兴的都语无伦次起来,他忙亲热得搂着吴甲的肩膀,道:“吴兄,若是你没有落脚的地方,不如到我家里来,我们哥俩,定要把酒言欢,好好聊一聊这遇仙的奇闻。”
“……”
吴甲觉得自己去他家有些不妥,想要推拒,但耐不住韩布未软磨硬泡,实在无法,只得跟着他回家去了。
到了韩布未家中,他又拿出好酒好菜尽心招待吴甲,两人推杯换盏间,聊起家乡趣闻,又说到在外行商之辛苦,忍不住一同思念起家乡来,酒过三巡,推心置腹,两人恨不得抱头痛哭一场,只差结成异姓兄弟了。
吴甲一路行来,风餐露宿,很是辛苦,在韩布未家中又喝一场酒,笑一场哭一场,酣畅淋漓。自从察觉同乡四人要害自己性命以来,压在心头的许多情绪,在此时都发散了出来,让他心中轻松了不少。
心中一松,人便犯困。
韩布未看着案几上呼呼睡去的吴甲,叹了口气,想要给他搭上一条毯子。
虽是夏末,这样睡着,也容易着凉。
给吴甲盖上毯子,又一眼看到他腰上那只锦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