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漾把告状的事儿扔到了一边。
“不会吧秦小叔你该不会连我的号码都没存下来啊,在整个秦家,我可是把小叔你当作我最亲近的人啊,完了,我现在有点儿伤心了……”
秦砚川刚结束三个小时的会议,本想小憩片刻,如今却被时漾吵得脑袋疼。
电话那边的声音还没有停,少年人的嗓音清亮,语气里的情绪非常充沛,跟小蜜蜂一样嗡嗡嗡,真诚中又带着几分做作。
他往后靠着办公椅,抬手揉了揉隐隐发胀的太阳穴,淡淡地出声打断时漾的话:“说正事。”
时漾安静一瞬,随后蔫了吧唧地说:“秦小叔,我今天要出院了,没人接我回去。”
“我让司机去接你。”
“谢谢秦小叔,那我就不打扰你工作了,啊对了,记得存一下我的号码!”
秦砚川从喉咙里发出一声“嗯”,没等对面的时漾再说话,指腹往屏幕上一划,毫不留情地挂断了电话。
把他当作最亲近的人……秦砚川阖上眼睛,从鼻腔里发出一声微不可闻的轻笑,笑得让人背脊发麻。
秦砚川不是看不出来,从时漾来到秦家的第一天起,除了他那两个侄子,对方还把主意打到了他的身上。
心思都写在了脸上,生怕别人不知道。
不仅是他,怕是整个A市的权贵,他都想勾引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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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分钟后,秦家的司机来到了医院,对待时漾的态度还算客气。
时漾懒洋洋地趴着车窗,吹着从外面灌进来的凉风,喝了口刚从车载冰箱里拿出来的冰镇饮料,惬意地眯了眯眼。
这有钱人就是会享受啊,住大别墅坐豪车,出门有司机接送。
喝完牛奶,时漾又从小冰箱里拿出一个面包,顺便跟前排的司机说:“司机叔叔,下次给我准备点儿可乐,我爱喝。”
司机是秦砚川的专属司机,平时只接送秦爷,对于时漾提出的要求,他没应声。
扫了眼后视镜,那小子正瘫在座位上,三口解决了一个面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