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我们好像有点暧昧了。”
秦砚川指尖微微一抖,随后用力摁了摁手指关节,让你摸。
他面上没什么反应,只不过端着水杯的手无声收拢,险些把杯子捏碎。
有很多时候,秦砚川都想把时漾那张喋喋不休的嘴巴给堵上。
“不舒服就好好躺着,少说话。”
时漾哦了一声,又半死不活地倒回了床上。
他裹着被子,跟只煮熟了的虾子一样蜷缩着身体,闭着眼睛安安静静地淌着,再也没出声。
这回是彻底歇菜了,没精力折腾。
秦砚川把漱口杯放回洗手间,再次回到床边的时候,看到的便是这画面。
床上的人背对着他的方向蜷缩着,只露出一边憔悴的侧脸,难得的安静乖巧。
地上一片狼藉,都是时漾刚才吐出来的东西。
这个时间点,佣人早已经休息了,秦砚川也懒得折腾。
他绕到床铺的另一边,再次俯身下来,手臂刚碰到时漾的身体,对方就掀起了眼皮,没精打采地看了过来。
时漾也没说话,只是投以询问的目光。
“这里脏了,我抱你去别的房间。”
闻言,时漾也没跟秦砚川客气,慢吞吞地朝他伸出了双臂,还颇为感恩地说了句:“真是辛苦你了。”
生病了,倒是跟变了个人一样。
秦砚川没说什么,手臂穿过时漾的腋下和腿弯,驾轻就熟地将人打横抱起,转身往外面走去。
大概是退烧药的药效上来了,时漾觉得困,于是歪头靠在秦砚川怀里,昏昏沉沉地闭上了眼睛。
过了好一会儿,直到他感觉自己再次躺回了床上,才勉强掀开了眼皮。
结果在看清楚周围的环境后,他瞳孔微微一颤,就连混沌的脑子都清醒了不少。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这里是秦砚川的卧室,他躺着的,是秦砚川的床。
时漾本以为秦砚川说的换房间,是随便给他找间没人住的客房,谁知道竟然把他抱回了这儿。
秦砚川似乎没看到时漾的反应,语气平常地嘱咐了句:“你先睡,医生待会儿就过来。”
说罢,他便转身进了衣帽间,把还湿着的裤子换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