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见。”皇后烦心地摆摆手,“好不容易有个机会能让我休息几日,我才懒得见她们。”
揽风笑了起来,“她们也是关心您。”
“关心?”皇后笑得讽刺极了,“你信不信我若是病重,她们不知道心里有多高兴!”
抱月嗔怪道:“哪有这样说自己的?”
“宫里别的娘娘不说了,至少妍修仪她是真关心您的。”
皇后脸色这才好了些,“她昨夜确实机敏,若不是我有恙的消息传出宫,今日外头还不知道有多少难听的话!”
揽风安慰道:“您别忧心,奴婢瞧着皇上气极了,如今连宝康郡主都不过问一句了。”
皇后冷笑道:“她惹了皇上不快,皇上自然心里给她记了一笔。”
“她做事是真的看不清,只想着怎么动静大,却不想着怎么把事给圆回来。”
“自尽算什么好路数?等逢年过节在宴席上,稍稍缅怀下太后跟齐王,岂不是更好?”
抱月也附和道:“是啊,她哭也不找个好地方哭。”
“往宗室大臣们面前哭不是显得更可怜,若是她这样做了,皇上定会厚待她啊。”
“您等着看吧,皇上定不会轻易放过她的。”
皇后这才心里舒坦了,“她蠢了些也好,让她做事也容易多了。”
“太后娘娘若是知道自己是被最疼爱的孙女给送走的,也不知道九泉之下会不会安息呢?”
秋霜压低了声音,“您放心,都处理干净了,那药粉也被郡主烧毁了,眼下是什么证据都没有了。”
皇后满意地笑了笑,随即嫌弃地说:“我实在是怀疑她们温家血脉的人,总是轴着想不明白事儿。”
“又不是自个的亲儿,管得也忒多了,恨不得都在朝政上指手画脚了,皇上不恼才怪!”
“这么大年纪不好好颐养天年,整日里算计这个算计那个的,连带着温美人都嚣张跋扈了这么多年!”
秋霜也很嫌弃地说:“您放心,这下温美人也抖不起来了,宫里总算能消停些时日了。”
皇后点点头,“这宫里斗来斗去的,可真是没意思极了,什么时候能叫我不管事了,我才能真的舒坦了。”
揽风笑着说:“您要是不管事,岂不是要等您是太后了才行。”
皇后没好气地看了一眼她,随即又思量了一会儿才说:“太后去了,琼枝姑姑服侍太后已久,向来是个忠仆,想来她定是悲痛欲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