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飞阳叹了一声，道：“就当是吃一堑长一智吧……对了，你这小葫芦哪来的？”

“自己炼的呗！”那汉子道，“我这人光明磊落，全凭真本事吃饭，不像有些人，就爱干些坑蒙拐骗的勾当。”

姜飞阳问道：“你这小葫芦有什么用？”

那汉子一张大手扫过地摊上的饰品，道：“这些东西全是储物的法宝，你看上哪个？”

姜飞阳点点头，道：“原来是储物法宝，我说呢，甲子集上怎么还卖这些玩意儿。”

“这些玩意儿？你什么意思？”那汉子问道，“你是瞧不起我这些法宝么？”

姜飞阳见他误会，急忙解释道：“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好奇看看。其实我也有一个小葫芦，以为就我独一件呢，想不到你也有。”

那汉子道：“拿出来瞧瞧？”

姜飞阳便腾出一只手来，摸出紫金葫芦，端在掌心上展示给那汉子看，道：“你看看，是不是一模一样？”

那汉子瞧了一眼紫金葫芦，见小葫芦通体血红，缀着几缕金丝，不由地笑道：“这不就是出自我手么？这工艺不会再有第二家了。”

姜飞阳岂会轻易信他？便问道：“那你知道口诀么？”

那汉子冷笑道：“我又岂会不知道口诀？”他伸手指了指天上，又道：“只怕真气一动，触发了大阵，你走吧，不跟你一般见识。”

姜飞阳愈发好奇，非要打破砂锅问到底，道：“我这紫金葫芦，可是茅山祖师传下来的，怎么到你嘴里，就是出自你手了？”

那汉子道：“我这葫芦炼了一对，八百年前的甲子集上，曾经换出去一个，不知你所说的茅山祖师，是不是当年那位道友？那位道友如今何在？”

姜飞阳见他说的有鼻子有眼，一时也是半信半疑，道：“我也未曾见过那位茅山祖师，这葫芦是一位茅山传人送给我的。”

那汉子忽然叹了一声，目光也渐渐变得迷离，仿佛正陷入回忆之中。

只听那汉子缓缓说道：“记得那位道友，当年已是一百二十多岁高寿，修为却只停留在炼气期。唉，想必是早已不在人世了……”

姜飞阳见他神态真诚，追忆故人时，目中也似真情流露，想来他说的话应该不假。何况自己与他素不相识，他又何必要撒谎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