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氏毫无羞愧之色,贪婪无厌的掀开了牌底,:“你甭哭穷,你手里剩下的那个山庄不说,单是那个生意兴隆的药铺,按市价变卖了就价值两万五六千两,就看你是否对老夫人一片孝心了。”

凤惜舞这才缓缓的坐了下来,端起手边冰凉了的茶水抿了一口,润了润嗓子,不急不躁的开口说道:“那个药铺,我要挣钱供养被流放到北方的家人,那个山庄,是我家人归来后的唯一住处,都不能再变卖了。

咱们伯爵府不是还有两个铺面,一个农庄吗?需要用钱的话可以变卖,您这掌管裴家中馈的当家人,就对老夫人尽尽孝心吧!”

凤惜舞这个豪气大方的“傻财神”,转眼间变成了一毛不拔的铁公鸡,一直冷眼旁观默不作声的二夫人李氏也急了眼,没等大嫂朱氏开口,她愤愤难平的插了嘴,:“惜舞,叛国通敌可是满门抄斩的大罪,皇上仁慈宽厚,震怒之下也没赶尽杀绝,对你们凤家人留了情,被发配流放的人就是去吃苦受罪接受惩罚的,你怎能忤逆圣意,还大把的钱财送去供获罪服刑的家人享受?

再说了,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你嫁入了裴家,就该一心一意的为裴家着想。”

二房老夫人吴氏终于忍不住了,替凤惜舞说了几句公道话:“惜舞这孩子心地善良,豪爽大方,孝顺懂事,那么丰厚的嫁妆都贴补伯爵府家用了。你我身上穿的戴的,都是用惜舞的银子买的,放眼京城,谁家的媳妇能做到这个地步?连外人都夸赞伯爵府娶了个好媳妇,咱们自家人怎能再难为她。

惜舞留点儿财产傍身也是应该的,伯爵府需要用钱,咱们还是想想别的法子吧!”

二房老夫人的儿媳妇庞氏,拼命的揪着婆婆的衣襟使眼色,也没能阻止耿直的婆母把话讲完。

老夫人眼神犀利冰冷的盯着二房老夫人吴氏,一字一字的从牙缝里蹦出来怒斥:“谁要是敢多嘴多舌,将伯爵府的家事往外讲,我会拔了她的舌头,赶出伯爵府去!”

释放了一下正直本性,嘴巴痛快了的二房老夫人吓得脸色一白,赶紧低下头去,视线不敢和长房大嫂犀利冰冷的眼神对上,几十年伏低做小惯了,她可惹不起这个霸道狠毒的老妖婆。

“凤惜舞!你确定不掏银子了?”老夫人终于原形毕露,一脸狰狞的威胁,“你就不怕你这个无依无靠的罪人之女,忤逆尊长,会被搓扁捏圆的折磨?”

凤惜舞毫无惧色,抬眼看着狰狞满面,眼神如寒刀的老夫人,竟然莞尔一笑,眸子里是毫不掩饰的讥讽和嘲弄,:“老夫人,您不是说过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