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怎会这样想?你竟然这样不知好歹?”裴晏川是真的怒了,羞恼的眼眸里怒火喷薄而出。
凤惜舞脸上的笑容一点点的收敛,毫不畏惧的直视着裴晏川,:“既然裴将军是个难忘师恩,难忘疼爱如子之恩的有良心之人,请问,你承诺过的定会为我父兄查清冤情,沉冤昭雪的话,可曾兑现?”
裴晏川脸上犹如被人狠狠扇了两巴掌,火辣辣的通红,恼羞难堪又窝火,:“凤惜舞,这几年我裴晏川没少为你父兄的案子奔波劳碌,绞尽脑汁耗费心神,有点儿线索就立刻去查,可查到最后,你父兄通敌叛国之罪,是铁证如山!你总不能让我裴晏川昧着良心,辜负圣心的信任,为了报师恩去徇私枉法造假舞弊吧?”
凤惜舞眸子里被烛火映照的两簇火苗在不停的跃动,压抑着的愤怒也爆发了,她站了起来:“裴晏川!你深受师恩多年,该了解我父兄的为人,凤家人铁骨铮铮,忠君爱国,怎会去通敌叛国?
既然你这个做弟子的顾及着前途不肯为师门去查清冤情,我凤惜舞这个做女儿的,会亲自替父兄的冤案沉冤昭雪!”怒火撒出去一些后,她鄙夷不屑的眼神盯着裴晏川那张通红的如同煮熟的大虾般的俊脸,语气却冷静平和下来,“裴晏川,给我写一张和离书吧,裴家将借去的八万多两银子的嫁妆还给我,咱们一别两宽,各自安好吧!”
裴晏川不敢置信的看向凤惜舞,:“你真想着和离,离开伯爵府自己去查你父兄的案子?”他愤怒的脖子上的青筋凸起,“凤惜舞!你知不知道,一个女子和离后离开夫家会是怎样的被人鄙视耻笑?你连娘家都没有了,你一个孤女离开伯爵府后会是怎样的举步维艰,寸步难行?
你一个无依无靠的弱女子,还想替父兄查清这等惊天的谋逆大案,是嫌弃小命儿活的太长了还是蠢得把它当成了过家家玩儿的游戏?”
凤惜舞却不为所动,脸上怒色已经消失,只剩下疏离的冷意,语气平和的说道:“裴晏川,凤惜舞日后会怎样就不劳你操心了,给我写一张和离书吧,就当作你为了师恩难忘,高抬贵手放了我。”
又是一阵被羞辱的恼怒涌上来,裴晏川咆哮了一声:“和离书你休想!凤惜舞,你为了报复就想让我裴晏川成为被人鄙夷耻笑的忘恩负义之辈?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凤惜舞忍不住“嗤笑”了一声,唇角勾起了一抹嘲讽,恍然大悟般点了点头,语气淡淡:“原来,大梁国的功臣,前途无量,圣恩隆宠的新贵裴将军,是担心被人鄙夷耻笑是个忘恩负义之辈,才不肯与凤家女和离的呀?”
裴晏川体内热血直往脑门儿上冲,这个一脸云淡风轻却牙尖嘴利的凤惜舞,是专门阴狠毒辣的揭人脸皮杀人诛心啊!
今日再谈下去非得被她气的吐血而亡不可,裴晏川一甩袖子,转身往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