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叙白一脸真诚,指着画上的花朵解释道:“绝对没有哄殿下,您瞧瞧这花儿,不论是色彩还是姿态,皆栩栩如生、明艳动人。
简直比这院子里任何一朵真实的菊花都还要开得娇艳欲滴。”
安织桐脸颊微红,被夸得有些不好意思起来,但心中却不禁泛起一丝喜悦之情。
她轻咳两声,转移话题问道:“那你平日里都是如何消磨时光的呢?”
“我啊?”江叙白微微仰头思索片刻后回答道:“去翰林院上值,放班之后回家教导一下五头和六头的功课,带带宝珠,偶尔会给他们做做小食。”
安织桐听着江叙白这番描述,心中暗自诧异。她实在难以想象竟然有人在朝廷当差能够如此闲适自在,跟摆烂有什么区别?
当然她不知道摆烂这个词,但是不是太过没有上进心了?
于是她好奇地追问道:“所以琴棋书画你是一样都不碰?”
江叙白挠了挠后脑勺,憨笑着回答道:“我在翰林院就是抄书啊,下值了还看什么书,而且~”
江叙白先是扭头望了望远处的安福与采薇,见二人距离甚远后,便小心翼翼地朝着安织桐身边挪动脚步。
待到靠近她时,便弯腰靠近她轻声低语道:“在桐湖学院求学之时,于众多学科之中,我最为薄弱的一门当属琴艺了。”
安织桐听到这话,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了自己眼前那缕属于江叙白的发丝之上。
不知为何,她的心绪瞬间变得有些纷乱。
伴随着江叙白的逐渐靠近,一股犹如青竹般清新淡雅的男子气息也随之扑鼻而来。
当然她不讨厌,只是是不是靠得太近了?
尚未等她来得及细细思量其中缘由,江叙白已然迅速恢复到了方才的站立姿势,而安织桐见状,也赶忙稳住自己稍显慌乱的心神。
“如此说来,想必你的棋艺应当算是颇为出色了吧?”安织桐定了定神,开口询问道。
江叙白点了点头,应声道:“嗯,昔日在湖州之时,我时常陪伴老师一同对弈。”谈话间,江叙白已经把所有的画具和画都收了起来了。
安织桐发现他真的很喜欢什么事情都亲力亲为,这画完了不是应该让采薇他们来收拾吗?
可与此同时,她又惊觉自己对于江叙白这种凡事都亲力亲为的行事作风竟莫名地产生了一丝好感。
于是乎,嘴角微微上扬,微笑着说道:“那咱们不妨改日找个闲暇时光好好切磋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