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吏部、礼部都占着理字反对,不如这样好了,这两个地方的县令一职由县丞暂代,等吏部什么时候走完流程公示完,再安排人去赴任也不迟。”
这样一来,谁在乎这个流程走多久,能不能定下来呢?
严世蕃想否决这个建议只,景帝却点头赞同:“舞阳这个提议好,没有其他人会比现有的官员更熟悉情况,就这么办。吏部先前提议的外放空缺一事还是要加快办,舞阳,你多看多听多学,朕等着你的对策呢。”
“舞阳谨遵圣意。”
接下来便是户部的主场,郭长治将账册递交上去,景帝看得头昏眼花,招了招手让舞阳公主过来看,又让郭长治简要叙述。
一年过去,大庆国库收入不过五十万两银子,还要养九边的军卫、应对可能的自然灾害,到处都要花钱可户部已经没有余钱了。
“诸位所见,如何为解?”
景帝垂眸看向账册,堂前无一人说话,都怕在这个时候触了霉头。
“户部,你说该当如何?”
郭长治闭了闭眼,直接说道:“陛下,八王截留地方税赋,氏族把持当地资财,大庆空有十三州三十七府,但实际能够收上来税赋的不足十处,长此以往,恐伤国本。”
“不足十处?户部这些人是干什么吃的?”
景帝震怒,这相当于告诉他三十七府只剩下其中十个听中央指挥,其他的不是在八王辖内被吸血就是被氏族把控着根本发展不起来。
他第一次意识到,陆真的奏本还讲轻了,这个王朝在他手中已经逐渐脱轨,无可救药。
郭长治跪在地上没有说话,舞阳公主为之抱不平:
“户部确有过错,天下税赋由户部来统筹本意是好的,可相应收税赋的能力一样重要,让他们看清楚不交税的后果,讲道理没用的时候就必须用拳脚。”
税法、执法、监督三者相辅相成才能将这件事干好。
可现在的户部,只是充当了税法的角色,收不上来税只能原地跳脚干着急。
有什么用?
殿内的众人瞪大了双眼看向舞阳公主,这番言论妥妥的暴君、暴政之词啊!
若真是她登位,这大政殿还有他们的一席之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