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这种窥探天命之事,是极其耗费寿命的。
池麟咬着牙坚持,他能感受到寿命在一点一点的流走,但他却片刻未停。
有些事,总要有人去做......
池麟睁开双眼,眼神有些涣散。
他还没从刚刚入定的状态中回过神来。
算出来了,在西方......
......
军营里。
梅盛柯脚步虚浮,走路一晃一晃的。
“你怎么了?”
卫邬姜扶住梅盛柯的肩膀,外面天气很冷,梅盛柯穿的有些厚,但卫邬姜还是能感受得到手下的骨头。
那是瘦的。
“我没事。”梅盛柯拂开卫邬姜的手,“只是天气太冷了,感染了风寒。”
卫邬姜把披风脱下来披到梅盛柯身上,他身上只剩了件单衣,好像仿佛不会冷一般。
“以前总是穿的薄还乱跑就算了,怎么这么大的人了还这样?”
语气中带了些责怪,但梅盛柯知道,那是关心。
“怎么跟我说话呢?”梅盛柯把披风脱下来,扔到卫邬姜怀里。“你是不是分不清大小了?”
“我不冷。”
卫邬姜想把披风递回去,但梅盛柯拒绝了:
“你身子那么弱,还是自己留着吧。我屋里有衣服,只是觉得没必要穿那么厚而已。我又不冷。”
四个月前,崔无疾从邓引那里知道下一个天灾是雨灾后,不光是通知了每座城,也通知了远在戍守边关的那些将领。
边关的城墙很高,但是里面住的地方却不高。
现在肯定各地都缺建材,卫邬姜有能买到的渠道,但他没买。
卫邬姜下令派人把没人住的屋子都拆了,往地基大的房子上建楼。
他们大不了挤一挤,还能挺过去,没必要跟百姓抢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