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这一个星期的学习经历,她就已经能猜到自己未来的一年会有多忙了。
她以后可能没有那么多时间经常回南城,如果秦牧野能过去看她,当然是最好的。
夫妻二人回了家,难免又腻歪了半宿。
第二天一大早,秦牧野就回省城去了。
谢晚带着陆兰进了城,给她买了一些衣服和日常用品。
还带着陆兰去了徐杏白的家里。
谢晚只要回南城,就要找时间去徐家,继续她的中医学习。
平时则是徐杏白给她布置功课,让她看书,背病例。
到了徐家,陆兰是有些不适的,但因为是谢晚的师傅家,她也不好表现出来。
她一直乖乖的坐在小凳子上,听徐杏白给谢晚解答问题。
徐怀仁找了好几次借口,跑进来想跟陆兰搭讪。
陆兰紧张的缩成了一团,回答问题声音小得跟蚊子一样。
临走前,徐怀仁偷偷将谢晚拉到了一边问:“你这个表姐,怎么会怕我?你师兄我长得很吓人吗?”
谢晚调侃他,“师兄,你不会见色起义,看上我表姐了吧?
跟你说,你没戏。
你这么飘,不适合我表姐。”
谢晚的意思其实是说徐怀仁浮躁,不适合陆兰的状况。
徐怀仁受了打击。
等谢晚和陆兰走了后,竟然破天荒的跟徐杏白说,他要认真学医术了。
徐杏白白了他一眼,啐道:“每次被漂亮女孩子拒绝,你都说要好好学医,结果哪一次,坚持过三天的?”
回家的路上,谢晚才对陆兰说:“表姐,你看,这边不会有人传那些乱七八糟的闲话,你大可以大大方方的出门。”
陆兰小声的“嗯”了一下。
谢晚搂着她的肩膀说:“在这件事情上,你一点错都没有。
错的是那个李德生。
他已经得了报应死了。
你又何必用恶人的错,继续伤害自己呢?”
陆兰眼泪滚落了下来,哽咽着说:“可外面的人,都说我不干净了。”
谢晚将她的肩膀摆正了过来,直视着她说:
“兰兰姐,我知道人言可畏,但是人言之所以能伤人,是你把他们的话,太当回事了。
你现在在南城,他们已经都是你生活以外的人。
他们说什么,你听不见,也不在乎,对不对?”
陆兰本来想说自己在乎,但突然又觉得自己似乎真的不那么在乎了。
她缓缓的抬起了头,迎接着谢晚鼓励的目光说:“嗯,我不在乎。”
谢晚欣慰的拍了拍陆兰的肩膀,孺子可教。
虽然这只是一个开始,但谢晚相信陆兰慢慢会好起来的。
当天下午,谢援朝就送谢晚返回了渝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