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山月抬眸,恰好瞧见气势汹汹的陈年年,对方脸色像吃了苍蝇般难看,连双眼都冒着怒火,她伸手,一把拽停了陈年年的动作,下意识的询问:“陈同志,你凭什么骂人?”
“那你倒不如问问苏念念都做了啥好事,俺就说她是没怀好意,当初就对靳家没死心,现在还大胆勾引靳川,靳川已经是俺的未婚夫了,你真不知道还是装不知道,这样作孽就不怕报应到你肚子里的孩子身上吗?真恶心!真给你丈夫丢脸——!”
“啪”的一巴掌落在陈年年脸上,成功把她的怒气打散,动手的人却不是苏念念,高山月转动手腕,表情阴郁:“说够了吗?你他妈的就像个乡下泼妇,靳川是瞎了眼吗?竟娶你这种女人当媳妇,先不提我家念念对他有没有心思,就算有,都轮不到你来叫嚣。
有本事你就去打男人,别来我们文工团找存在感,惊扰了孕妇,你担得起责任吗?!”
苏念念顺势拉住高山月的手,面对面向陈年年解释:“我和靳川,从没有私底下见过面,说过的每一句话高家兄妹都知道,如果你连这都不爽,那确实怪不着我们,如果再口出狂言,我有必要用手段维护自己的名誉权,陈年年,请你慎言。”
高山月从小锻炼,手劲儿不是一般的大,巴掌刚上去,陈年年的脸就肿了起来。
她捂着被扇肿的脸,恶狠狠道:“你敢打我?!你竟然敢打我!文工团是不想和我们制衣厂合作了吗?!高山月,你不要太过分!犯错的明明是苏念念,你为什么偏袒她,作为一个军人,难道你心中就没有是非黑白?”
陈年年一度以为高山月是整个文工团最正直的人。
但此刻对方刷新了她的认识。
高山月拂开苏念念的手,直接上前揪住陈年年的头发,左右开弓,给了她一顿暴击,一边打一边笑道:“什么是非?什么黑白?!老子的规矩才是规矩!有本事就让文工团开了我,换个地方老子照样能碾压你信不信!
至于你说的合作,呵!算个屁!哪怕是靳家的面子我高山月都照下不误,你有胆再碰苏念念试试,断你一只手信不信?!滚……”
许久没发疯,周边人都差点以为她高山月是个软柿子,前段时间的谣言就让高山月很不爽,陈年年刚好撞到枪口上,所以,算杀鸡儆猴,哪怕苏念念有意阻拦,但高山月依旧我行我素,揪住陈年年的后衣领,把人给拖出去,扔了,完事后她还拍了拍手,郑重交代巡岗战士。
“以后陈年年和狗,都不得进文工团,天塌了我高山月顶着,都记住了没?!”
她眼睛周边弥漫着不正常的红,没人敢在这个时候触霉头,见状纷纷点头。
陈年年望着横在面前的那一道铁栅栏,
差点没气晕过去!
……
高山月和陈年年闹出的事情,很快就在团部传了个沸沸扬扬,前者被张副团长勒令写了检讨信。
事情不了了之,和制衣厂的合作暂时搁置下来,谁知道高山月还能闹出什么幺蛾子,没人敢在这档口去刺激她,张副团长还指望着高山月带领宁县的文工团越走越远,自然不能掉任何链子,编舞队的两尊大神,谁都不能出事。
顾知野听说这件事时,已经是傍晚了,彼时,他正将蒸好的鸡蛋放置在苏念念面前,罕见的夸奖了一句高山月:“高队长做得挺好的,换我,可能也会把陈年年给丢出去,她疯疯癫癫的,伤到你和孩子可不行。”
说到这里,顾知野下意识的瞥了眼苏念念的肚子,这段时间的好吃好喝和中药调理,让苏念念的肚皮一日比一日大了些,顾知野无比庆幸自己从南岛归来了,否则,小媳妇每走一步他都要担忧的。
每顿的蒸蛋,每两日的炖肉,他们办公室的肉票都差点被顾知野给薅光,和苏念念的丰腴不同,顾知野是肉眼可见的瘦了下来。
吃过饭后,他拿起从隔壁闫家借来的锄头开垦自留地,噼里啪啦的声响引得隔壁侧目,刚下班回家的宁欢正在鼓捣她的宝贝花卉,一抬眸,就瞧见新搬来的邻居在锄地,更重要的是,是男人在锄地。
宁欢记得这个年轻人,是冯政委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