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川反而冷静了下来,他狠狠碾了碾陈年年的手骨指节,就连脸皮都仿佛在痉挛:“好!很好!我会让你知道利用我的代价!”
他愤而摔门离去!
……
从靳川来到宿舍时,高建设就发觉对方不太对了,哪有人一来就直奔厕所的,听里面的动静,靳川居然在大白天洗澡。
高建设眉心跳了跳,本想出门送东西的他暂时放下了手里的事,敲了敲门礼貌道:“我说靳教授,暖壶里的水可是要收费的,你掂量着点用。”
“钱少不了你的。”
靳川嗓音嘶哑,似疲倦到了极点,高建设笑了笑,刚想离开,鼻间忽嗅到了一股不同寻常的血腥味,他面色骤变,连忙用力推门:“你搞什么?!”
门被从里面反锁了,但拦不住高建设,他用劲儿一踹就把门给踹开了,刚穿上裤子的靳川就这样袒露在他面前。
靳川的肤色在男人中算是白的,但此刻不知是什么缘由,这疯子竟用刷子将自己全身上下刷洗了一遍,部分脆弱的皮肤甚至破了皮,细看对方脚边,果然是一滩一滩的红,高建设眉头紧皱,下意识的呵斥。
“你发的什么疯?!怎么还自残上了?!走,你要心里不爽我现在就陪你去练练,把戾气发泄出来。”
靳川一把打开了他的手,冷冷道:“不需要。”
“我说你别不识好歹。”
“我现在想的是杀人!下手会没有轻重!”靳川罕见的,套了件黑色的毛衣,遮住了满身伤口。
外表看不出任何异样,唯有面色有些许苍白,戴上眼镜,依旧是那个温和有礼的农业教授,高建设眉宇间隐有担忧,他推了把靳川,不可置信道:“你还真的是疯了!顾知野可不是你能随便动的人,何况这里是军区,你真以为农科院那些老头子能让你翻云覆雨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