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皖姝只当是小孩子不好意思,在闹别扭,轻笑道:“岳小道友伤的这么重,给你准备的客房虽离这不远,但走过去,我怕岳小道友的身体支撑不了,还是我御剑带你过去吧。”
“我……”岳怀谦心知是这个道理,想了想便不再言语,但他内心已是个成熟男子,还当了多年的妖皇,如此被一个女子抱着,只觉得丢脸至极,当下已是红了耳根。
夏皖姝并没注意岳怀谦的表情,还想着向自己的金大腿邀功:“岳小道友在秘境晕倒之时,也是我这样抱着你回来的。”
我这么辛辛苦苦地救了你,你以后发达了可得好好地照顾我和凌云宗啊!毕竟我可不是施恩不忘报之人。
岳怀谦听了这话,脸颊就如烧起来一般,自己竟被这样抱了一路吗?那岂不是许多人都看见了?
他不禁抬头望向夏皖姝,只见少女娇美的容颜近在眼前,上一世受人唾弃、畏惧,除了自己的母亲,他从未和他人这般亲近过,当下闻着夏皖姝的气息,只觉得浑身不自在,不由又别过脸去。
夏皖姝并不在意岳怀谦的沉默,找到空档便为尚文钦拉仇恨道:“我带你回宗时,还被我文钦哥哥阻拦,让我不要救你,但我和我爹一眼便看出岳小道友并非坏人,根本没有理会他。”
文钦哥哥?尚文钦?岳怀谦心中一动,也顾不得害羞,上一世他便是败给了这个人渣,这一世他定要想办法尽快除了尚文钦才好。
只是眼下……岳怀谦想到自己满身的伤痕和微末的灵力,不由眉头紧锁。
他的母亲死后,太初门不论弟子与长老,多对他欺凌、指责,上一世他是因年纪太小,且把太初宗当成家,方才待在那里,而这一世……
若是能留在这凌云宗,找机会杀了还不成气候的尚文钦,岂不更好?岳怀谦心下已有决断,只是……凌云宗会同意留下他吗?
留下他这样一个人和妖所生的“杂种”。岳怀谦在心中自嘲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