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海中那个一直都很冷淡,惜动如金的系统此刻却前所未有的激动,扮演着这套犁具。
仿佛突然开窍了一般。
但是苦了钟晨暮。
一开始还好,他只有一点细微的感觉,而随着眼前数字晃动得厉害,这“犁具”似乎也耕作得更加起劲,让他只觉得自己头简直要被从里面给翻开。
就像一只熟透了的柿子被剥皮那样。
他觉得自己陷入了无边的痛苦之中,眼前的一切都消失了,只剩下两种颜色,黑色和绿色,它们互相交映着,闪烁着,将他整个身躯全部围住,仿佛与他融为一体。
不知道过了多久,脑海中的系统才停止抖动,身边的那虚幻的黑色与绿色也消失得无影无踪,最后,系统的不屈值定格在“”,也缓缓淡出钟晨暮的视野。
他终于又回到了现实当中,而这时才发现,自己的后背疼得厉害,而脸上也不知道何时满是泪痕。
他惊诧地抬起头来,在有些眩目的午后光线中,看见三双充满疑惑的眼睛。
“小钟,你......刚才为什么要捂着头,闭上眼睛,使劲用自己的后背蹭这棵树?这棵树有什么玄机吗?”刘老头小心翼翼地问道。
还未等钟晨暮回答,郭陵也忍不住问:“我看这树皮挺糙的,会不会是因为被硌得太疼了,所以你才哭成这样?”
范婷也毫不落后:“赶紧转过身去,让我看看你后背的外套有没有被蹭破,这天还是有点冷的,万一衣服破了,可没得换。”
“......”
钟晨暮啼笑皆非。
这三人关注的是重点吗?!
不过,也很正常,他们怎么可能理解自己的脑子刚才被犁了一遍呢?
他咬咬牙,摇了摇头,努力地从背靠树干的姿态中调整过来,靠着双脚完全站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