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边的行道树也东一颗,西一株,毫无规律可循,远没有河畔道主体部分两边的整齐和气派,像是杂牌军和正规军的区别。
往磁器口方向看过去,感觉道路的崎岖和破烂程度将会继续增加,天上,视野一片开阔,几乎没有什么高楼,也没有成气候的绿化。
而往富乐宫方向看过去,似乎又将重新回到城里的热闹之处。不但车道数量在左拐之后不远便从双向四车道变成了六车道,路况也肉眼可见地平整起来,道路远远地通往高楼大厦林立的钢铁森林,直到被吞噬得支离破碎。
右手边,翠云廊依然笼罩在神秘的浓雾之中,这一片区域和它之后的奶头山从此便完全归了葡月队。
“真是一片可以藏污纳垢,干好多坏事情的地方......”钟晨暮忍不住自言自语。
他此刻不愿去想到葡月,依然有些生理性不适。
如果说梁爷是她的后台,他便要去找梁爷讨个说法。
当然,得等这次完成第二组的优胜队决选之后了。
郭陵又碰了碰他:“来吧,队长,我应该往哪边开?”
“直走吧,去磁器口,找芽月,当然,还有皮尔斯......我倒想看看,他和葡月到底卖的什么药!”
钟晨暮咬了咬牙。
“好嘞!”
郭陵就等着这句话,于是一脚油门,汽车径直往前冲去。
车上的人便开始了颠簸的旅程。
“这是什么破路啊!”范婷在后排抱怨:“两边也简直像是被飞机轰炸过一样。”
尽管无名市没有火车,没有铁路,没有地铁,没有飞机,也没有机场,但并不妨碍这些词汇都在他们的记忆和脑海之中,以及各类图书里。只有像“海”那样的词,无论在哪里,都找不到对应的具象,但这种词还是少数。
刘老头提醒道:“不要说话,以免咬到舌头。”
“......”
几个人竟然同时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