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王春花看着李二牛那副怂逼样,嘴角轻蔑地一扬,仿佛在嘲笑他的无能。随后她的眼睛微微一眯,冷笑道:“呵呵!怎么?你自己教出来的好女儿,现在反倒来怪罪我了!”
“呵呵!没有没有!亲家母别生气,千万别生气。”郭氏见气氛变得如此紧张,赶忙拉了下李二牛,像只狡猾的狐狸般出来做和事佬,三角眼里闪烁着精明的算计。她一边笑着,一边用手轻轻拍了拍李二牛的胳膊,示意他不要冲动。然后,她又转头看向李氏,眼中闪过一丝不悦,但很快就被掩饰起来。
“哎呀,亲家母啊,您这说的是什么话呀?我们怎么会怪罪与您呢?我们只是关心孩子们嘛。您看,咱闺女生娃子那么久,咱们忙一时没时间接回去。现在孩子都这么大了,也该考虑一下回娘家认认门了。不是吗?”郭氏说着,脸上露出了讨好的笑容,眼神却不停地打量着李氏。
“哼!”李氏冷哼一声,根本不买郭氏的账。她从张聪背后走出,向前迈了一步,与郭氏面对面地对视着,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她知道,郭氏这种人,最喜欢装出一副好人的样子来博取别人的好感,让所有人都误以为别人为难了她,小时候自己不懂,现在自己可不是三岁小孩了。她李美兰今天绝不会让她得逞。
“我说过,我跟孩子是绝对不会跟你们回去的,你们以后也休想踏进我们家半步。我的娘家只有我外婆那边的人!你们想攀附我,从我身上吸血,得先问问我舅舅他们同不同意。”李氏眼神犀利,毫不畏惧地说道,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肯定,说完眼睛轻蔑的看着李二牛跟郭氏。
“别呀!小兰,我你就甭管了,我知道你对我心怀怨恨,毕竟我也不是你的生母,只是养育了你区区几年而已!”郭氏见李氏说完,王春花与张聪都缄默不语,心中不禁“咯噔”一下,暗叫不妙,晓得今日恐怕是要竹篮打水一场空了,于是赶忙趋前,脸上堆砌着谄媚的笑容,乐呵呵地言道。
“可二牛哥他是你嫡亲的爹爹,他生你养你一场,你怎能说不认就不认呢,他可是你的生身之父啊!含辛茹苦地养育了你十几年啊!”郭氏说到此处,还假惺惺地抬手擦拭了一下眼角,摆出一副替李二牛打抱不平的难过模样。哼!想将他们弃之如敝履,简直是异想天开,这张家如今愈发富贵了,自己若不能分一杯羹,是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况且,自己还有两个儿子尚未娶妻呢,将来自己娘家,自己孩子的前程可都要仰仗张家呢!他们想撇开自己,那也要看自己答不答应!呵呵!
李氏连正眼都没瞧郭氏一下,扶着张聪坐下,轻抚气鼓鼓、瞪着铜铃般大眼的张二哈,柔声说道:“夫君,莫要动气哦!气坏了身子,我可是会心疼的!”言罢,还轻柔地给张聪顺了顺胸口。
原本气呼呼的,瞪着牛眼、吹胡子瞪眼的张聪,一听媳妇说心疼自己,霎时面如烧红的烙铁,比刚刚生气时还要红上几分,手却不由自主地松开了几分,痴痴的看着李氏,咧着个大嘴巴子,露出一口白牙,“媳妇儿,我都听你的,我不生气!嘿嘿嘿!他们要敢欺负你,我捏死他们!”说完抓住媳妇儿的手,蠢呆呆滴盯着自己媳妇。
“咦!”(?*???)?王春花看着两人的亲昵互动,瞬间坐直了身子,这头倔驴就这样被自己亲亲三儿媳拿捏了!
“哦!我何时说过不认我爹了?”李氏嘴角轻扬,流露出一抹轻蔑的笑容,直接无视郭氏,而是笑意盈盈地看着李二牛说道:“我国律法可是有明文规定的,出嫁女没有义务赡养娘家人,父母则必须由子女赡养;不过,出嫁女是与儿子一同奉养父母,女儿只需拿出十分之一的赡养费即可。我自然可以赡养我爹。分家后儿子应出的赡养费用,是每月需给二十至一百斤粮食,或者是一百文钱。此乃圣武皇帝(李龙)所定。这些,我自是愿意出的!”话毕,李氏挑衅地看着郭氏,满脸尽是不阴不阳的笑,仿佛在说:“你的如意算盘要落空喽!”
郭氏见李氏那挑衅的眼神,顿时气得火冒三丈,连表情都难以自控了,那三角眼中满是阴毒,似毒蛇吐信一般。这个死贱人当初从自己手中逃脱,自己就懊悔不已。早知道就该早点动手,如今再看这贱人,一身皮子白嫩水灵,宛如羊脂白玉,脸颊圆润饱满,恰似熟透的苹果。全身上下虽是棉布衣裳,却崭新干净,头发和耳朵上皆佩戴着银子打造的饰品。她记得清清楚楚,这贱人以前是没有扎过耳洞的,如今连手上都戴着一个金戒指,瞧着竟与张聪手上的是一对。她再也没有了在李家时那懦弱卑贱、跟自己讨食的模样。于是,郭氏狠狠地掐了李二牛一下。
“不行!”李二牛吃痛,便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吼道:“你给这些怎么够!家里还有………”又看见张聪血红的眼睛看过来,立马收声,怂的像一只被猎狗盯着的猎物。最后小声的说着:“反正就是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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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李氏嘴角泛起一抹讥讽的笑,“家里还有谁呀!与我何干?往娘家扒拉东西那可是偷窃,被逮到可是要受刑罚的,除非我婆母与夫君他们心甘情愿,这也是圣武皇帝规定的哦!”李氏说完,咯咯地笑了起来,拉着张聪的手,轻柔地按着上面的老茧,这双手粗糙得犹如石板,可如今也能为自己遮风挡雨了呢。
“你!反正我不同意!”李二牛气得满脸涨红,额头上青筋暴起,身体更是气得直发抖,他伸出一只手颤抖地指向那正一脸得意娇笑的李氏。
“哦?那你去告我呀!”只见李氏头也不抬,她的注意力全集中在手上的动作,仔细认真的按压着张聪那双粗糙的大手,婆母告诉过她,只要经常给人按揉老茧部位,时间久了就会让老茧慢慢变软,然后再涂抹一些治疗的药物,慢慢地这些老茧就会脱落。
“你!对!我定要去官府状告你!你这忤逆不孝之女,简直就是个丧心病狂的畜生……”李二牛气得脸色惨白如纸,手指颤抖得如同风中枯木,指着李氏,气急败坏地破口大骂。
“哦!我是畜生,那你岂不就是那行将就木的老畜生喽!”李氏不紧不慢地抬起头,用那充满鄙夷的眼角,如同看跳梁小丑一般瞥了李二牛两人一眼,又看了看外面,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讥讽的笑容:“去吧!趁着这雪还没下,抓紧去县里告我,不然你们这老胳膊老腿的,别冻死在半路上,家里那两个小畜生可就成了没爹没娘的可怜娃哟!”
“你!小兰你怎能如此对你爹说话,你有什么怨气尽管冲我来,你爹他身体不好,要是被气出个好歹来可如何是好?”郭氏见李氏竟敢如此诅咒自己,心中的愤恨已然如火山般喷涌,恨不能将李氏生吞活剥了。只可惜那上首的王春花却仿若事不关己一般,一言不发,任由李氏与自己二人在这里明争暗斗,这分明是不打算管了!再这样下去,李二牛怕是要被李氏气昏过去,等会儿口不择言可就糟糕了。
李氏一听郭氏这话,瞬间笑得前仰后合,那笑声仿佛要冲破屋顶,“唉呀?还有这等好事,你放心,他要是死了,我定会回去给他抚灵送下地(下葬的意思),听说女人扶灵进坟地,棺材里的人下辈子和活着的儿子都会倒大霉呢!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好想试试看呢!”说完看着张聪,一脸的你觉得呢?
张聪看着媳妇儿怼的老丈人两口子几欲昏厥,咧嘴笑的正起劲儿呢,就见媳妇看了过来直接脱口而出,“去,到时候我陪你去,我挖土快!”说完还看看王春花,一脸的“娘,我说的可以吧!”
王春花简直没眼看,假装看自己指甲是不是没剪干净!
“你!你!你这心如蛇蝎的畜生啊!简直就是猪狗不如啊!”李二牛已经被气得头晕目眩,仿佛整个世界都在天旋地转,他实在难以相信,眼前这个面目狰狞、心如毒蝎的女子,还是那个曾经软弱胆怯的女儿吗?如今怎会变得如此恶毒,自己含辛茹苦将她养大,她却如此恩将仇报。想到此处,他满心狐疑地将目光转向王春花,眼中充满了猜忌与怀疑。而王春花娘俩却视而不见,这是何居心?
上首的王春花已经懵逼很久了,这三儿媳咋越看越像病娇,这半死不活又能给死人气活的本领哪里学来的。哇塞!自己好想鼓掌,不知道为什么!突然间好爱啊!老三怎么这么幸运,不知道三儿媳愿不愿意试试女人?咳咳!又跑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