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呸,我教训自己的侄女还用得着你一个外人管?”罗香娟挣脱开周进琳的胳膊,双手叉腰,上下打量一番面前的男人,只是一眼就认出这就是昨天带走周芸晚的人,她当即有了底气。
顾不得身体上的疼痛,她撸了撸袖子,大声嚷嚷着:“你拐卖咱周家的人,我还没找你算账,你倒先叫嚣起来了!”
拐卖?听闻这两个字,沈宴礼唇边讽刺的笑容更深了些,但还没来得及说话,身后就传来了一道细小但是格外坚定的声音,“他是为了救我才带我走的,不是拐卖!”
明明刚才差点儿被打,还那么软弱可怜,可此时听到他被污蔑,却敢站出来为他说话,这前后的反差让沈宴礼一向云淡风轻的面容上显出两分动容。
不由侧了下头,就瞧见周芸晚那张巴掌大的小脸被气得通红,咬牙切齿地鼓起腮帮子,整个人犹如炸毛的小猫一样。
周芸晚用力瞪着罗香娟,一双灵动的大眼睛忽闪忽闪的,跟会说话似的,把主人的控诉和生气展现得淋漓尽致。
与此同时,他们闹出来的动静也成功吸引了更多的围观群众,不少闻声而来的村民聚集在门口,争先恐后地想要看热闹。
其中就包括放心不下,从家里赶来的周起峰和周进兵两父子。
“爹!哥!你们怎么也来了?”周进琳率先发现人群里的他们,脸上露出兴奋的笑容,周芸晚从小到大最怕她爹,如今她爹来了,看她还敢不敢嚣张!
周起峰观察了一下局势,眼见周围的村民越聚越多,还有不少的熟面孔,只觉得老脸挂不住,眼珠子转了转,拉住想要跳出去继续叫骂的罗香娟。
随后面上表情一变,装作失望无比地看向周芸晚,唉声叹气道:“小晚,这么多年你住在我们家,吃我们的用我们的,大伯是一句话都没有多说。”
“可你怎么这么拎不清,居然胳膊肘往外拐,帮着外面的野男人欺负咱们自家人,真是让大伯寒心。”
周起峰一边说着,还一边假模假样地用手掌擦了擦眼尾,就像是被周芸晚的举动伤透了心,把一个失望至极的长辈形象刻画得淋漓尽致。
看得周芸晚忍不住暗暗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难怪原主受了那么多年的委屈都没人帮她说句话呢,有那么一个会颠倒黑白的亲戚在,外人哪里能看得清事情的本质?
不过论起演戏,她可是专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