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禁想起几天前外公警告他的话,要是他进部队前再敢犯事,就不会再管他了,任由他自生自灭。
外公向来说一不二,没人敢反抗他,到时候怕是他妈都救不了他。
想到这,他朝沈宴礼投去求助的目光,在他看来,他跟表哥是有血缘关系的亲戚,再怎么着,他也不会放任别人报案抓自己的。
谁知道对方的眼神比那两个女生还要无情,冷漠启唇:“你不是说你什么都没做吗?慌什么?”
他这么说,王建勇一时间竟分不清他到底是相信自己还是不相信自己,但看他的态度,俨然是不打算插手了。
“你们……”王建勇很想让她们别报案,但是他从小到大横惯了,压根说不出求饶的话。
周芸晚见他这副样子,就明白威胁的话起了作用,这年头流氓罪抓得严判得重,是个人都会害怕。
但是她没想真的报案把他送进去,一是他的性质没那么恶劣,二是证据不足也不够定罪,三则是因为他是沈宴礼的亲戚,没必要闹得太难看。
邢昭玲俯身在她耳边问:“晚晚,咱真的要去报案啊?”
虽然对方说话做事都很过分,但是她觉得没那个必要。
周芸晚抬手捂住嘴巴,小声回:“吓唬吓唬他。”
说完这话,她忍不住扭头看了眼沈宴礼的反应,但没想到他比她想象中的还要冷淡,看向她的眼睛里写着随你处置四个字。
心里有了底,周芸晚这才转过头来看向对面几个乱成一锅粥的小男生,一个个慌里慌张地询问王建勇该怎么办,他们可不想进局子。
王建勇本就心烦意乱,这下更烦了,破罐子破摔道:“要不我给你们赔钱?这件事就这么算了?你们别报案行不行?”
周芸晚环胸,王建勇看上去就是有钱人家的纨绔子弟,赔钱应该是他能想出的最简单的方法,但是拿人手短,后续容易引起纠纷,她嫌麻烦。
思忖一会儿,她歪头和邢昭玲商量了一会儿,随后清了清嗓子,正色说:“想要我们不报案也行,你们依次跟我们鞠躬道歉,如果诚意够了,我们就不追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