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话没头没尾的,还是在她提分手的节骨眼上,不得不让人怀疑他是不是疯了。
可他神色认真,不似玩笑话,周芸晚咬着唇喊道:“你疯了?我是说分手,没说结婚,你这么欺负我,还打我,对我这么坏,我才不要跟你结婚。”
“在我这,分手只有一个结果,那就是要结婚了,你要是不想现在就跟我结婚,就不要轻易提分手。”
周芸晚气笑了:“分手就结婚,不想结婚就不要提分手,谁教你制定的霸王条款?”
“晚晚,是你先招惹我的,现在想反悔,我也不会给你机会。”
“那我招惹你的时候,你也挺享受的啊,现在还怪起我来了?你讲不讲理?”亲的时候比谁都享受,事后就怪她先招惹他了?果然,男人都是下半身动物,只顾着爽。
沈宴礼并不是这个意思,脑瓜子被她怼得嗡嗡的,深吸了一口气,咬牙切齿道:“我前段时间跟你打了那么多电话,你不接也不听,就连刚刚你也不听我说。”
“我一个字都没来得及说,你就给我定了罪,要跟我分手,我能不委屈?能不疯?晚晚,不讲理的到底是谁?”
每说一句话,他的眸色就暗上一分,升腾起熊熊燃烧的怒火,往常清冷俊逸的面容此刻也染上了怒气。
他胸膛因为激烈的情绪而上下起伏,心跳声震耳欲聋,震得周芸晚呼吸一滞。
可她还委屈呢:“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生病了?又为什么要让李今柠贴身照顾你?要不是你同意,她能单独和你待在一个房间里?”
听到此处,沈宴礼稍一琢磨,就理清了她这么说的原因,眼底的火气逐渐消弭,被难以置信取代:“她那天是在跟你打电话?”
可这句话却让周芸晚误会得更深,以为他是默认了她的说辞,心底那股压抑已久的酸涩情绪,再也压不住,眼圈泛红,水光显现,眼睛一眨,一串泪珠如断了线般滑落。
看到她哭了,沈宴礼瞬间错愕住,心里涌出的疼痛像是被刀割一般,冲到了他的咽喉,灼着他浑身发疼,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他慌忙地松开牢牢禁锢她的手,动作轻柔地放在她的眼尾,想要轻轻擦拭掉她脸上的眼泪,指尖轻颤,泄露了他的慌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