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现在不缺房子住，这些还是您留着吧。快的话三，五年，慢的话十年，八年的你们就回来了。你们到那边自己多自己保重身体。”许大茂没想到要娄振华的房子。去年送的那个一进出的小院许大茂都没有要，何况这个二进出的院子了。

特别是在眼前这老家伙拿自己儿女的名义弄出那么一场之后，许大茂从内心深处就不愿意再占娄家的便宜了。这是一个男人成为一个父亲之后的自尊心在作怪，别人许大茂不知道他会如何选择。可是在许大茂这里，他内心深处是不愿意接受娄家的这种奢侈式的赠予的。

娄振华也没想到，许大茂会拒绝的如此干脆。这些可都是固定资产呀，许大茂哪怕现在有了一个干部身份，工资涨到了五十五块钱一个月。可是就以许大茂现在的工资不吃不活也得存在十年才能买得下如此大的房子的。

“看样子，你对我这个做岳父的意见很大。”娄振华最终只能无奈的把钥匙放在了桌上。

“多少是有些意见的，那可不只是娄晓娥的儿子和女儿，也是我许大茂的儿子和女儿。我希望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你们走你们的吧，娄晓娥是我许大茂的媳妇也是许爱国和许梓粲的妈。我会照顾好她的。”许大茂原想忍着的话，这个时候也是没有忍住。

毕竟许大茂无法撒谎骗自己，对娄振华没有意见的。反正一会这人就要离开了，该说的不该说的，说出来自己心里也好受一些。要不一直憋着也只能自己一个人在家里生闷气。

“嗯，是个做父亲和丈夫的男人。行吧，你不要就不要吧。有些事，以后我四九成了再说吧。”娄振华淡然的看着许大茂。他是知道许大茂因为他利用谣言里，牵扯到了他的一双儿女对自己有看法。现在话都说出来了，他也不能说什么毕竟是自己问他有什么意见的。

而且自己要走了，女儿带不走。总不能在离开之前再坏了女儿和女婿的关系了。那以后自己夫妻俩离开了，女儿的日子可就没得过了。他也有想过带着女儿一个人离开，至外孙不说别的就对他许家人的了解，那是绝对无法离开许家的。

可是母子连心，两个外孙都才两，三岁。女儿是不可能扔下孩子陪着他们老夫妻俩离开四九城的。好在他娄振华子女多，早在解放之前就安排有儿子在香江生活了。要不是想着落叶归根，死后能埋在祖地，娄振华也不会执着于儿子都不在国内了，自己还带着谭雅丽和娄晓娥生活在四九城。

自然这些都只是其中的主要原因，作为被人称娄半城的娄振华当初组织上还是给了他相当的承诺和好处的。只是他没有想到这份情，才十几年上面变化如此之快。要不是当初的领导，给他说过一些情况，他也不会如此安排的离开北京城。

许大茂再如何说的理所应当，在娄振华的心里那也只是一个轧钢厂的放映员。

翁婿二人在屋里相对无言，直到娄晓娥进了屋一把抱住自己的父亲，许大茂才走出屋子把余下不多的时间留给了父女二人。

终究是要离开，娄家一家三口从屋里走了出来。屋里又来了几个送行之人，娄振华一走出来一众人都齐齐的走到了院子中间齐齐的看着娄振华。

“大环境对我们这类人不利，我和夫人决定去南边生活些日子。快则五，六年，慢则十年必回。这院子以后麻烦几位帮着的打理了。晓娥大家都认识，我走后，如果她有什么事了大家帮着点。屋子里我放了点钱，我走之后几家平分一下，就算未来几年的几位的工钱了。”娄振华挨个看了一遍站在自己面前的这些人。

在今天这种场合能站在这里，无不是他娄家在北京城最靠的住的下人了。这些人都是他娄振华起家的时候就跟着他的，而这一次跟着他离开的几个也都是这几家的新一代子女。自己去南边带着他们家的孩子，自己的孩子在北京他们自然也有责任帮着出些力。

许大茂没想到都解放了十五年了，这娄家还有着这么大私奴式的下人存在。这个时候许大茂有些理解，娄振华要带着那些年轻人一起离开的意思了，这完全是封建家奴。只是这些话，许大茂也只能心里想想，不也说出来。

两小一大，三辆车驶出来的时候，娄晓娥泪流满面的依在许大茂的身上，直到无法车灯的亮光从视线里消失。

看着那黑黑的街道，和同样站在这里目送娄家一行离开的几人。许大茂搂住娄晓娥小声道：“好了，离开只是暂时的。过些年风声小了，政策松动了就回来了。我们先回家。”

娄晓娥抬手用袖子擦了擦眼泪，并没有附和许大茂回家的话。而是走到院子里推出了一辆满配自行车。这年代的自行车，为了晚上骑行方便满配的上面可是加上灯和一个小型的发电机在后轴上。

”媳妇。“

”别说话，带着我转一圈。“

许大茂刚要说话，就被娄晓娥打断了。

这半夜夫妻俩翻墙外来的，这要是回去的时候多出一辆这样的自行车出来。惊动了前院的阎老抠，说不准明天四合院里又要传出什么话来。可是现在媳妇正在伤心着，许大茂也不好多说话只能先上前从娄晓娥手上接过自行车，准备带着她吹吹这初春之夜的凉风。

至于这自行车最后放哪，一会先考虑了。真要是没地方放，就让娄晓娥先翻墙之后，自己给收到左手的空间里存上一些日子再说。

“小姐，有事让人给这边带句话。”眼看着许大茂和娄晓娥就这样的离开了，站在门前的几人中有人向着娄晓娥喊了出来。

“知道了，陈叔你们也早点休息吧。”娄晓娥回头摆了摆手，算是彼此间的一种默认。

骑出了约两里地，娄晓娥在后面抱着许大茂小声道：“去正阳门那边的院子一趟。那边有我妈留给我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