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侍卫即使吓得发抖却依旧没有让步,强忍着恐惧说:“臣不敢,还请娘娘恕罪!”
“不敢就让开!”韦后说着忽然上前一步抽出侍卫腰间的佩刀,冰凉的刀刃顷刻间到了他的脖颈。
“皇后娘娘恕罪。”殿门突然打开,婉儿一脸疲倦,阳光乍然照耀在脸庞,她不适地别开脸,行礼道:“婉儿参见皇后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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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容!”韦后丝毫不意外,她已经着人去两仪殿探查过,昨日她就来了太极殿。只是不知道她忽然开门,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只一瞬间,韦后心里想了千百种假设,总之,没有一种假设是利于自己的,这让她感到不安。
“娘娘不是来探望陛下的吗,请。”婉儿不理会韦后语气中的疑惑,侧身让出道路来。
韦后忍住气性,扔下佩刀,快步进殿。
李显此时还昏迷不醒,只是脸色比昨天好了许多,韦后看见李显的一瞬间便装模作样开始伤心,却不见半滴泪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陛下昨天不是还好好的吗,为何忽然病倒,又为何无人知会本宫?”
她这话明为关心李显,实则是在问责,为什么上官婉儿一个昭容在这儿守了一夜,她这个皇后却对此一无所知,若李显真有什么三长两短,她岂不是失了先机。
“皇后娘娘恕罪。”冯公公正想解释,并听见婉儿的声音响起。
“娘娘息怒,并非是有意不告知娘娘,而是担心娘娘知道陛下的病情会伤心,更会自责。”婉儿的话语中意有所指,让韦后很不舒服。
韦后没想到一向退让的上官婉儿此时却将矛头指向了她,忍不住冷笑回眸:“放肆!昭容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是本宫害得陛下如此。”
婉儿应声跪下,语气却是大义凛然:“听闻昨日陛下是看了参奏娘娘的奏疏才会突然气急攻心晕倒,婉儿是担心娘娘守候在侧会让陛下想起奏疏的内容,徒增伤心,亦担心娘娘得知陛下病倒的真相会自责。”
韦后不知道上官婉儿今日何以如此大胆挑衅,但心底的怒气却压制不住,怒道:“看来昭容是真心替本宫和陛下着想,本宫倒是应该谢谢你。”
“娘娘言重了,为陛下和娘娘分忧乃是婉儿分内之事。”婉儿抬眸,眼底透着笑意。
这一丝笑意被韦后看在眼里,心里怒极,看来上官婉儿是认为陛下一定会疑心她,所以才迫不及待地挑衅她,真是可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