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担忧地看了一眼仍在昏迷中的姜怀虞,然后郑重地点头道:“梁大夫,我会牢记您的教诲!”
在失去孩子那暗无天日的时光里,姜怀虞几乎每个晨昏都让泪水浸湿了她的脸颊。
然而,纵使与夫君分道扬镳,她却再未让一滴泪珠滑落,仿佛心已枯竭,再无悲伤的波澜。
但,若她真的已心如止水,那为何又会因情绪失调而伤及心脉,以至于昏厥呢?
看着她仿佛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的平静模样,迎香与邓申在心底感到了一阵又一阵的酸楚。
不止一次,迎香劝她放下过去,姜怀虞总是轻描淡写地回应:“不过是一场和离罢了,算不了什么。在我的心中,我已经经历过生死一次,对于这些挫折又怎会感到畏惧?再说了,我并非依赖于他人存活,即便是独自一人,也有能力抚养你们,无需担忧。”
虽然她的话语中带着笑意,但迎香听起来,却总是忍不住湿润了眼眶。
见劝解无效,迎香便依照梁大夫的医嘱,每天都要拉着姜怀虞外出散心。
姜怀虞并没有抵触,甚至有时还会主动提出去集市逛逛,或到寺庙中烧香拜佛。
三天的光景过去了,她并没有流露出任何悲伤的神色。
邓申欢喜雀跃地说:“迎香,看来我们的姑娘已经恢复了,瞧瞧,今天她都有心练习书法了!”
迎香远远地看着姜怀虞专注练习书法的背影,却只是轻轻地摇了摇头,表示怀疑。
邓申感到不解,“这难道还会有假?或许真是梁大夫的药效发挥了作用。”
迎香瞥了他一眼,轻轻嗤笑,“你这人真是单纯得可爱,我真不明白,你怎么会有勇气让姑娘教你经管之道?”
邓申尴尬地挠了挠头,歉意地拱手请教:“还望迎香姑娘赐教。”
迎香无奈地叹了口气,眼中充满了忧虑,“我们都知道药物可以治愈身体的疾病,但你可曾听说过药物能治愈心灵的创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