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时间,有两个人在静安医院的走廊里相遇了。
一个趴着,一个脸缠得跟木乃伊似的,就算人还正常,相遇也未必相识,导致他们进医院的人倒是熟得不得了。
金熠没给宋东送上终,他给他毁了容。
古代有一种黥刑,在罪犯脸上刻字并涂上墨炭,作为犯罪标志的一种刑罚,比断头处罚轻,但侮辱性极强。
也不算侮辱,叫罪有应得,被宋东侮辱的人多了去了,至今他不但没有受罚,还过得比谁都好,不给他打上犯罪标签,金熠咽不下这口气。
去找宋东之前他进了国营文具店,买了最难消除的染料,出了文具店,又拐去旁边的药店,找到他需要的一种药物,升丹。
宋东被问完话之后,嘴里被强塞了一块布,意识清醒的接受黥刑,感受到刀尖剌肉的剧痛,疼得要昏迷,但怎么也昏不过去。
等金熠离开,他的疼劲已经过去了,跑去照了镜子,血呼呼的看着吓人,但伤口不算深,留疤的可能性不大,宋东就没去管,比起脸疼,他心更疼。
他的钻石,他的传家宝,被问出来了!被抢走了!
老婆回家之后跟他吵了一宿,骂他胆小守不住财,宋东半夜脸开始疼,起初没在意,天亮后越来越疼,只好来医院看看。
等处置室的护士帮他清理完脸上的血污,整个科室的人都惊住了。
宋东的左右脸颊各刻了一个字,“罪”,“人”,脑门上还顶了一个,“罚”。
宋东快疯了,他是跑供销的,要跟合作方打交道,脸上有点疤不算啥,有字问题可大了。
满怀希冀地问护士,“这字能去掉吧?”
护士把他拽到科室墙上挂着的镜子前,“这种染料颜色这么深,一般很难去除。你痛感强,是因为刻字的刀具涂了腐蚀性的药物,会留疤,留很深的凸起性瘢痕……”
不用护士接着说下去,宋东已经明白了,他的供销科长职位要跟他说拜拜了,而且“罪”,“人”,“罚”这三个字要在他脸上永远地留下去。
他不知道的是,小金从上次高考录取的事体会到报纸的妙用,昨晚专门去报社门口的意见征集箱投了一封信。
有人被惩罚性地在脸上刻字,这种具有猎奇性质的新闻,报社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