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得去京城找相关部门。”这人也鸡贼,一杆子把金廉良支到一千公里之外,想把他打发走。
那他可失算了,金家大少属膏药的,年轻的时候磨着父亲帮忙还赌债,能磨上一个月,连老头上厕所都跟着,把人弄疯了,他也得逞了。
隔天他又来了,接着舞。
领导们烦不胜烦,听取了肖建明的意见,要给金廉良安个精神病名头,送去住院疗养。
金熠的礼物没白送,有人提前去学校给他通风报信。
老纨绔得到消息连夜跑了,藏到郊区老婆的娘家,反正他在钢笔厂的工作已经让大儿子接了班,在哪待着不是待,乡下地方更大,住着更舒服。
折腾了好几天,金熠想通过大伯闹事的计划还是没能成,不过也不算没有收获,起码让金家的事情在领导和看热闹的人群那里挂了号,想忘都难。
“肖建明这人够阴的。”项海澜私下跟金熠评价。
竟然把她对付穿书女的招式用在了老纨绔身上,她对付戴向晴只是吓唬而已,姓肖的真会把金廉良关进去几年不放人。
“秃子头上的蚊子,明摆着。”金熠面露不屑,不玩阴的,他父亲就不会被定罪。
这是他们知道,还有不知道的事情。
周四傍晚,市进出口公司张副经理骑自行车下班时,被后面冲上来的小汽车剐蹭,摔倒在路边。
运气很糟,小汽车逃逸找不到肇事人,她的左腿胫骨粉碎性骨折。
不到一星期,进出口公司两位竞争总经理职位的候选人双双受伤,竞岗的事情只能暂停,等她们养好了伤再继续。
如果项海澜得知真相,一定会评价一句,一个被窝睡不出两种人,这对半路夫妻才是真正的绝配。
这会儿是周六的傍晚,上了一周课,得放松一下,两人又结伴来到老地方,校外小公园的池塘边。
正值白玉兰的花期,池塘边花树上如初雪般洁白无瑕的花朵,让项海澜想起了老家的雪。
“现在这时候,家里的雪还没消干净呢。”小项望着花树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