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双眼通红，天命印的符文在他的身体表面疯狂流转。

“姜元，我还没输！”

穆无痕再次冲来，长矛化作一道金色流光，直刺姜元的胸膛。

就在长矛即将命中姜元的一瞬间，姜元的身影忽然消失，化作一道残影出现在穆无痕的身后。

“太慢了。”

姜元淡淡地说道，罗刹帝剑毫不留情地斩下。

这一剑带着无尽的剑气威压，直逼穆无痕。

穆无痕大惊失色，匆忙回身格挡，但仍被这一剑震得倒飞出去，重重砸在地面上，口中鲜血狂喷。

穆无痕从地上爬起，他的气息已经变得极为紊乱，天命印的光芒也开始暗淡。

“怎么可能……我的天命之力，竟然会输给你？”

穆无痕不可置信地看着姜元，眼中满是绝望和不甘。

姜元却只是冷冷一笑，缓缓走向穆无痕。

“天命？不过是被利用的枷锁罢了。你既然选择与我为敌，就要做好被彻底击溃的觉悟。”

姜元抬手一挥，混沌重瞳的光芒如同潮水般涌出，将穆无痕彻底笼罩。

“结束了。”

随着姜元的话音落下，穆无痕的身影被重瞳之光吞噬，连带着天命印也彻底破碎。

—

姜元盘膝而坐，独自置身于一片浩瀚无垠的混沌虚空。

这里是姜元根据穆无痕超脱金令中的指引，找到的一处隐藏秘境。

这里是一方自成规则的小天地，周围涌动着无数道生灭之力，仿佛在演绎宇宙的生死轮回。

姜元眼眸微眯，混沌重瞳内映射出的光芒却越发明亮，他的气息逐渐平稳，心神与这片天地合二为一。

“生灭之力……”

他低语，语气带着几分领悟，“果然是通往更高层次的关键。”

四周弥漫的规则力量如灵蛇般钻入姜元的体内，每一缕生灭规则都仿佛是无数世界破碎后的精华，却又蕴含着毁灭性的力量，冲击着他的气海和神魂。

这些规则的涌入让姜元感到气海内翻江倒海，甚至一度濒临崩溃的边缘。

生灭交替间，他的身体开始不断变化，有时生机盎然，有时枯萎如木。

然而，他却在这种绝境中依旧保持着无比的冷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