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舒棠在殿中陪了太后一段时间,她便告辞回了她的东偏殿,刚入殿,麝月便慌慌张张地来到顾舒棠身边。
“不好了,郡主!”
“陛下要纳那名女医为妃,已经拟了旨意。”
麝月到内务府领她们这些侍女的月例银子,听御前的小宁子说,陛下对刚入宫的那名女医有意,想要纳她为妃,她领了银子便匆匆回来禀告顾舒棠。
陛下真是可恶,欺负了她家郡主,允诺郡主的旨意还未下,便要越过她家郡主,纳一个平头百姓的女医为妃。
这不是明晃晃地不待见她家郡主,侮辱郡主呢!
麝月没了以往的冷静,脸上全是不平之色。
“女医?”
顾舒棠刮了刮茶杯上的茶沫,不紧不慢喝了一口,“就是陛下上回亲自带回来的那个女医?”
“是。”
顾舒棠把茶杯放在一旁的桌子上,茶杯碰到桌子弄出来的动静很轻,却令麝月心中莫名不安。
“麝月,本郡主头疼得厉害,你去太医院,把这位女医请过来。”
“听闻她在民间素有‘妙手玄医’的美名,想来本郡主这些小毛病,定是小意思。”
麝月松了一口气,原是想找那位女医的茬儿,她低头行礼就匆匆到太医院请人。
她在太医院逗留的时间不短,比之前请太医的速度慢上不少,最后只是领了一个胡子花白的老太医过来。
麝月心中不安,带着老太医进去后,在顾舒棠耳边小声说:“郡主,陛下金口玉言,常女医只负责太后娘娘一人的脉案,让奴婢请了程老太医回来。”
麝月当时去了太医院,直接点名要新来的常颖秀常女医到寿康宫替嘉平郡主诊脉,岂料太医院中伺候的小太监溜了出去,带回高邵甫的口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