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流放队伍休息的地方,张良虎眼看陆宴和刘副头先后被人扶着走了出来,不由皱眉道:
“怎么回事?就送几个女犯人去小解,你们就能打成这样?”
刘副头甩开搀扶他的那两个官差,没好气的冷笑道:“那就得问问张老大你了,我不过是管教了一下这几个犯人,他们竟敢不服管教,还和我们动手,按照这样下去,我看他们有一天要是想要逃,我们都拿他们没有办法!”
张良虎眼中闪过一道精光,随后一副义正言辞的模样:“陆家可是侯爵出身,最是知道当逃兵的后果,又怎么可能会当逃犯呢?你放心吧,他们绝不会逃的。”
刘副头哼了一声:“张老大未免太相信这些犯人了,如今就只为了几个钱,便解开他们身上的枷锁,让他们在流放路上如此散漫自由,更是毫无规矩,连官差都敢反抗,
你自己看看,我的手都被他们弄成什么样了,现在连剑都提不起来!这要是再放任他们下去,怕是我们这些押送他们去流放之地的官差,都要被他们杀了!”
张良虎扯了扯嘴角,冷冷一笑:“刘副头,我们押送这些犯人都那么些天了,除了你前头那个副头领,对犯人起了歹心之外,才遭了犯人的反抗,深受重伤,
其他时候,我们与犯人们一直都是相安无事,你如今也深受重伤,莫不是重蹈覆辙,犯了你前头那个副头领所犯的同样错误?”
刘副头被猜中,一时间哑口无言,随后又反应过来,理直气壮的道:“就算我犯了点小错误,那又如何?他们都是流放犯人,跟牲畜有什么区别?
难道你还能让牲畜反咬我们一口不成?
按照规矩,这些犯人本就要带上枷锁和脚镣,身上不可以有任何物件,
可你看看,这流放队伍,哪里有流放犯人的样子,这些犯人甚至比我们这些官差还要有钱!
这没出什么事还好,但凡是出了什么事,你这个头领难辞其咎!”
张良虎面色冷淡,眼底的光晦暗不明:“得饶人处且饶人,这些犯人可是陆侯爷和陆世子的家人,他们父子俩曾经是保家卫国的大将军,民心所向,如今只是一时失势,这才惨遭流放,
想必再过不久,皇上便查明真相,将他们重新召回,你如今给他们行个方便,也是给自己日后留条退路,这个道理你可懂?”
“哈!”刘副头笑出声:“张老大,没想到你竟然会如此天真,自古以来有哪个被流放之后还能被召回的?你竟然还想着给自己铺条路?”
张良虎脸色冷了下来:“你想干什么?这只流放队伍我说了算,我愿意收受他们的贿赂,给他们取下枷锁和脚链,你又能奈我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