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证明,安云县令是个细心的人,他留意到这些人所跪拜的方向是朝着苏叶那边的。
不过他并没有多想,只是直觉的认为是自己想多了,他们可能只是着急下跪,没来得及调整跪姿和方向。
至于他们所说的染指二字,他只当是这些官差都是些莽撞的糙汉,没文化,用词不当也很正常。
当下越加愤怒,义正严辞训斥道:“你们倒是还挺护着这个通房丫鬟,可知道和女犯人不清不楚,当是你们这些朝廷官差的失职?若要罚起来,当要加倍受惩戒!”
“我们……”官差们还想要再辩解,却听见有人骑着马,由远及近地跑了过来。
经过他们所在的这间凉亭池,猛地勒住马的缰绳,连滚带爬的下了马,直奔安云县令的跟前,下跪道:
“大人大事不好了,咱们安民县现在已经疫病成灾,好多人都已经被感染一发不可收拾了!”
安云县令猛地站起身,一时间也忘了教训这些官差和流放犯人,着急的问道:“怎么回事?我来的时候就几个人得了那中疫病,
疫情不是还能控制得住的吗?我当时就让你们把那些得了疫病之人赶出城外,给他们搭建帐篷,不许接触任何人了,怎么就突然无法控制了?”
那前来禀报的人也是一脸的着急:“我们也不知道啊,那疫情来势汹汹,也不知道是谁,犯了病突然带进来的,此时已经找不到源头,只知道我们整个安县全城都已经受了疫毒的感染,赶出城外的人都快要比留在县城的人要多了!”
安云县令立即上了自己的马车,迫不及待的道:“快快快,赶紧回去,真是一群不让人省心的饭桶,我就离开县城一两日,就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就不能让我省点心吗?”
他一边训斥着一边上了马车,另外一个小时也是马不停蹄的赶马离开。
眼看着这安云县令走了,一众流放队伍,这才放松下来。
有人上前询问张良虎:“张老大,那咱们在安云县还去吗?”
张良虎无可奈何的道:“不去也得去啊,咱们的流放路线得从安云县穿城而过,不经过他们县,根本就没有其他的路可走。”
众人顿时害怕:“刚才不是听他们的人说了,他们县城现在正闹瘟疫呢,咱们这会儿去岂不是自取灭亡?”
张良虎看了一眼苏叶:“怕什么?咱们不是有苏姑娘在吗?只要有他在咱们就不会被这一毒所侵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