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回来,我们不会考取功名,前去汴京?”一边的汤伯奇冷言道。
“汤兄,第四期文章写好了没呀?快上交。”李科敲敲桌子,“不要因为第一期的文章被人骂了,不敢写了。”
汤泊奇翻翻白眼,不说话。
“李兄,什么时候出发?”安有梁问。
“午后便走,王希孟和我还有梅玲玲随着商行的行船北上去苏州。”李科拿起桌上的笔涂抹起来,“怎么你们要去送别吗?”
“那是当然!”安有梁激动的回道,“朋友遥遥去途三千里,岂能不忧心不舍。”
“好,你们来吧,祝安山呢?”李科手上动作不停,抬眼望了望面前的两人。
“他也会来的,还在为咱们第三期的图画作修改…”安有梁回道。
“好了!”李科忽然的一声,将桌上刚刚自己涂抹的纸递了过去。
安有梁接过手一看,旁边汤伯奇也侧眼看着,他俩看到不大的纸面上居然画着五个人,胖墩墩的祝安山,瘦高的汤伯奇标志性的高发髻,安有梁特有的憨笑,王希孟的一本正经傻愣愣,还有那奇怪的竖起的大拇指的李科。
……
午后太阳渐落,将河面洒得更加金光灿灿。
王希孟挎着一个包袱哭丧着:“李兄为何非得让我去汴京啊,我留在这写写画画,给我们青云斋出份力气也好啊。”
"唯有踏上前往汴京的路,你才能触及梦想的彼岸,王希孟。在这座杭州城,隐于青云斋的幽静之中,你心中的那幅宏图,怕是难以跃然纸上。"李科的话语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
"我……我担心,即便身处繁华的汴京,结果亦无二致……"王希孟的声音里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动。
"相信我,王希孟,你的才华如璀璨星辰,一旦踏入汴京那片广阔的天地,必将绽放出耀眼的光芒,成为世人仰望的大画师。"李科打断了他。
见王希孟仍陷在踌躇之中,李科不由分说地拍了拍他的肩头,手指顺势划过,指向那条在阳光下闪烁着点点光芒、蜿蜒远去的河道。河水潺潺,似乎正引领着他们望向那片云雾缭绕、山峦叠嶂的远方,那里藏着无限可能与希望。
“如何?心中是否已萌生了挥毫泼墨的冲动?艺术创作,理应是从万千风景中汲取灵感的甘露,而非拘泥于一室之内,静待灵感降临。”李科的话语悠然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