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眉眼跟胡丽静有五分相似,三十多岁的年纪风韵犹存。

“阮乔同志,我是胡丽静的妈妈,看你年纪跟我闺女差不多,你可以叫我胡婶。

昨天的事,都是小静的错。

她呀,小孩子脾气,做事从来不过脑子,但没有坏心思,你千万别跟她一般见识。

这点东西是我们家的一点心意,你务必要收下。”

苏月梅一进屋就吧啦吧啦一顿说,然后还特意把带来的东西提了提,好让阮乔看清楚。

话说得还算客气,可那微微昂着的下巴以及眼里一闪而过的嫌弃,真是藏也藏不住。

阮乔根本不在意,她很清楚,不管什么时候,这种阶级鄙视一直都是存在的。

漫不经心地扫了一眼苏月梅带来的东西,网兜里有饼干、麦乳精,还有水果和糕点,礼品确实还挺丰厚。

可惜,她一点都不稀罕。

阮乔脊背挺得笔直,虽然穿的破破烂烂,但却一点不卑微。

“胡同志的道歉我收到了,但我不原谅。

从胡丽静到你们家人,恐怕没一个人真心认为她做错了。

你们的道歉仅仅是为了堵住外人的悠悠之口。

更深层次的原因不过是想通过这次道歉,减轻或者免除胡丽静的惩罚而已。

可是,凭什么呢?

她抢了别人的未婚夫,本就德行有亏,不但不检讨自己,反而嚣张的来打我这个受害者,是谁给了她这样的权利?

胡政委吗?

昨天若不是有楚同志及时出手相救,我可能已经没命了,这是一句轻飘飘的道歉就能揭过去的事吗?

人命在你们眼里算什么?

胡同志,我不接受你的道歉,更不屑拿你们的东西。

国有国法家有家规,部队怎么处置胡丽静自有章程,一切都按照规章制度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