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福贵这样一个从没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怎么可能承受得住如此威吓。
他舌头打结,话都说不利索了。
“好......好汉,你这话啥意思啊?”阮福贵战战兢兢地问道,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下来。
他把有记忆以来自己做过的坏事都在脑子里过了一遍。
打鬼子的时候他贪生怕死不敢去当兵;逃命的时候对同伴见死不救;挨饿的时候只顾着自己吃饱肚子;重男轻女不在意闺女死活。
可这些跟眼前这个陌生人有啥关系啊?
阮福贵实在是百思不得其解。
他满脸惊恐,身体不由自主颤抖,结结巴巴求饶,“好……好汉,我真没做啥啊,你是不是找错人了?”
司景明心里清楚,想要问出阮乔的身世,轻飘飘几句话,吓唬吓唬他们肯定是不行的,必须得抓住他们的软肋痛击。
他把目光投向那个面相凶狠的男人,冷声道,“既然他不肯说实话,那就先让阮金宝受点皮肉之苦吧!”
话音刚落,只见那名男子迅速地移动脚步,眨眼间便来到阮金宝面前,二话不说,扬起拳头对着阮金宝就是一顿猛揍。
他动作之迅猛,甚至没有留给对方丝毫开口求情的时间。
见到宝贝儿子疼的脸色扭曲,阮福贵和毛翠花顿时心急如焚。
毛翠花说不了话,只能不停地发出“呜呜呜”的声音,同时拼命地摇着头哀求。
阮福贵同样心急火燎,大声喊,“别打金宝,别打我儿子,我真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你想知道啥直接问,我肯定全说,全都说。”
听到这里,司景明示意身旁的另一人将毛翠花带出房间。
司景明黑眸深邃,声音凛冽如冰,“接下来我问,你答。
但凡发现你有一句假话,阮金宝就要多挨一拳。
至于是否要说实话,你自己考虑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