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咬字着重在“说清楚”三个字上。

他是想教育女儿没错,但私下里怎么管教都可以,让女儿当众丢脸是不可能的,所以自动忽略了道歉的事。

沈玉婉脸上青红交加,看到爸爸不容反驳的神色,又望了望一脸淡然的阮乔,恨得指甲陷进掌心的软肉里。

她咬着唇沉默半晌,眼里的恨意如厉剑射向阮乔,咬牙切齿说道,“我和楚烈同志从无任何亲密关系,阮乔同志可以放心。”

阮乔点点头,“我对我家楚烈从来都很放心。”言外之意,不放心的是你。

“但你只这一句话,并不能解释清楚昨天的事。

沈凌风在外上学不常回家,昨天却口口声声说我欺负你,说我抢了你的男人,我想知道,你是怎么唆使他的,才让他恨到想我死?”

“我没有!”

沈玉婉惊恐的看向沈青松,“爸,我没有教唆凌风,你相信我,我真的没有。”

虽然她在家里还算得宠,但爸爸要是知道她教唆凌风干坏事,肯定不会轻饶了她的。

这一刻,沈玉婉是打心里的害怕了。

沈青松紧紧地抿着嘴唇,目光从沈玉婉身上移开,转身面对阮乔,一脸严肃地说道,“阮乔同志,对于凌风的莽撞,我代表全家再次向你诚挚的道歉。”

说完之后,他快步走到一旁放置的扫把旁,从中熟练地抽出了一根细长的竹条,递到了阮乔面前。

“如果你心中仍有怒气未消,你可以打他,也好让凌风长长记性、受些教训。

我保证绝不阻拦,直到你消气为止。”

阮乔瞥了眼递到自己眼前的竹条,缓缓伸出右手接了过来。

就在她接过竹条的瞬间,她清楚地捕捉到了沈青松眼中那一瞬即逝的惊愕与诧异。

阮乔拿着手中的竹条,漫不经心地上下打量起来。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终于出声,“管教孩子的事我就不方便越俎代庖了,沈团长还是亲力亲为比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