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强喝多了,现在就是个发酒疯的醉鬼,你过去了他敢连你都打。”

阮乔蹙眉,“这一大早上的他就喝多了?”

董苳美耸耸肩,一脸无所谓的回道,“不知道,昨天晚上根本没回来。”

对于程强是死是活她毫不在意,更不会去过问他的行踪。

没立刻离婚是因为这个时候离婚不是件简单的事。

一旦提出离婚,不但亲朋好友们会纷纷前来劝说,就连单位里的领导都会出面给她做思想工作,实在是太过麻烦!

而且王家不同意她离婚,如果她一意孤行非要离,那恐怕就连一个栖身之所都没有了。

所以这件事情只能从长计议,最起码得有个落脚的地方,不再受制于人,她才有底气迈出这关键的一步。

那边春草妈仍在喋喋不休地控诉,“大家伙来给我评评理,你们说说看,这过日子哪有这样的?

她居然提前预支工资,过岛买了一大堆东西,以后的日子还过不过了……”

总之话里话外将过错全都归咎于董苳美一人身上,对于自家儿子的种种不是,则绝口不提。

董苳美嗤笑一声,迈步走过去,她直视着婆婆的眼睛,毫不退缩地说,“没错,我确实买了不少东西,但你难道不清楚原因吗?

还不是因为你把吃的都藏起来,你们几口人偷着吃?

我要不是饿的太难受了,怎么会出去买?”

董苳美唇角勾起嘲讽的笑意,这一家子真不是好东西,她刚才的话虽然不是自己的经历,可也一点谎没撒。

原主性子弱,嫁过来以后,除了上班时间,在家里洗衣做饭打扫卫生,就差给他们家当牛做马了。

结果吃饭的时候她分到的饭菜却是少得可怜,那些精细的粮食更是连一口都尝不到。

“你说我这不好那不好,怎么不跟大家说说,你的宝贝儿子程强偷家里的钱打牌,整夜整夜不回家!

今天早上醉醺醺的回来,输光了钱,一进屋就拿我撒气,怎么,我是你家出气筒啊?”

“你……你……”春草妈见董苳美把家里那点丑事都抖落出来了,捂着胸口,气的说不上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