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蔓延到了他身后的岩壁上,最终深深扎入在松软的沙层之中,这样的场面让杨晨新说不上是震撼还是恐怖。
四处都没有出路,他只能硬着头皮走下台阶,台阶非常狭窄,仅仅能让一人勉强通过,稍有脚滑就会摔下去。
按照他的估算,他大约下降了一百多米的高度,才抵达第一个楼梯拐角处,所谓拐角,其实就是180°的折叠,将楼梯下降的方向逆转到了左手边。
在这里,他已经能够听到细微的流水声,那股阴风也越来越频繁且强烈。
除了这段粗糙的楼梯,周围只有望不到头的绝壁,没有其他可以落脚的地方。
除了直接下到底,他从一开始就没有其他的选择。
慢慢地,他又一次下降了大概一百米的样子,眼前的黑暗终于变成了嶙峋的碎石地面,就像是干枯的河滩边一样。
流水的声响已经像是瀑布一样震耳欲聋,他沿着垂直崖壁的方向往前走了不远,就来到了一条湍急河流的边缘,河水激烈地涌动着,溅起层层发白的水花。
杨晨新眉头紧皱,心中警惕顿生,地下暗河常常暗流涌动,总是产生不明方向的漩涡,轻易下水会被水流卷得粉身碎骨。
他扫视四周,发现河对岸隐隐约约地有一片巨大的阴影,而附近也并没有可供渡河的工具,但那片神秘的阴影却像是有一种魔力吸引着他前去探究。
他晃神之间,竟然直接一脚踏入湍急的河流之中,整个人瞬间被一股巨力裹挟着,向水流的方向飘去。
冰冷的河水让他瞬间恢复了意识,暗道不妙之间,他模糊地看到了对岸好像也有一片结实的地面,情况紧急他只能决定冒险一试。
杨晨新卯足力气,拼命地向河对岸滑动,水流之急,让他又一路被卷带着游了几十米才勉强触碰到对岸的石滩。
精疲力竭的他躺倒在地面上,大口喘着粗气,过了好久才缓过劲来。
寒冷让他肾上腺素激增,血液流速变快,奇怪的是,自己明明头躺在河流的上游,此时全身的血液却在头顶汇聚。
这条河的水流,怎么可能会在往高处流动?
他诧异地坐起来,抽出鞋带将一端系在石头上,然后拽住鞋带的另一端,让石头自然悬在空中,他将绷直的鞋带举到眼前,与河流的水面形成对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