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她放下手中的刺绣,也不管教习是不是还在讲解着,莲步轻移,摇曳着身姿,慢悠悠地朝着叶碗清走去。
走到叶碗清身边,君诗语故意清了清嗓子,提高声音,带着几分娇嗔和炫耀说道:“哟,这不是碗清妹妹吗?瞧你这副样子,怎么,连这刺绣都觉得无趣?这可是咱们女子的必修课,你要是不好好学,以后可怎么得了。”
说着,她微微俯身,用手指轻轻绕起叶碗清的一缕发丝,眼神中满是挑衅,“你要是在这上面丢了丑,那可不光是你自己的事,还会连累你哥呢。你哥那么优秀,要是因为你被人笑话,可就不好了。不像我,我可是样样精通,从不会给子成哥哥丢脸。”
说完,她直起身子,双手抱胸,下巴微微扬起,眼中闪烁着得意的光芒,就像一只打了胜仗的鹌鹑。
上面的教习老师好似习惯了这种场面,直接什么也不管走人了。开玩笑,这种有权有势人家的孩子互相倾轧,自己这么个小教习可是控不住场子,走人为妙,让宫里派来的嬷嬷来收拾残局便好了。
叶碗清本来就被这无聊的刺绣弄得心烦意乱,此刻听到君诗语这一番夹枪带棒的话,顿时清醒过来。
她眉头紧皱,眼中闪过一丝愤怒和不屑,冷哼一声道:“哼,你算个什么东西?在我面前指手画脚。你以为你是谁啊?还‘子成哥哥’,叫得可真亲热呢。”
她猛地抬起头,狠狠地瞪着君诗语,“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点小心思,你不就是想在我面前摆你那所谓的‘嫂嫂’威风吗?你也不看看自己什么德行。你就像那爬在树上的藤,想攀着我哥这么个大帅哥,真是可笑至极。
你不就是左相家继室的二千金吗?(继室知道什么是继室吗?就是妾。)
此时,一旁的岺瑶看到这剑拔弩张的气氛,心中想到这个君诗语对自己表哥死缠烂打,自己完全可以-----,这可是个挑拨离间的绝佳时机。
她先是装作一副担忧的模样,轻轻拉住君诗语的衣袖,小声说:“诗语姐姐,你别和我碗清表姐一般见识,她年纪小不懂事,你要是和她起了冲突,怕是会落人口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