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明白”,转身离开的馨悦脸上露出似有若无的嘲讽,‘中原王姬?在西炎国当中原王姬,真好笑!’
馨悦日日拿王姬的标准要求自己,琴棋书画要样样精通,术法灵力要运用自如,待人接物要八面玲珑,为人处事要彬彬有礼,这才是一个王姬应有的教养。
“也不知这小质子得了什么失心疯,居然偷拿皇子的书,她看得懂吗?”
“一个随时可能被拿去祭旗的质子,居然还端着一副世家小姐的模样。哎,哎,你看她那副样子,真好笑,都不知道能活到几时。”
馨悦的指甲陷进了掌心的软肉中,疼得她身子微微颤抖。
‘父亲不会造反的,父亲一定不会造反的,他一定会来接我和娘亲回家的。’
馨悦陷入巨大的惶恐之中,小小的身子蜷缩成一团,她躲在被子里,望着窗外的月亮,双手合十,小声祈祷,“求求你了,月亮,保佑父亲一定不要造反,明日就来接我们吧。”
这是馨悦来西炎的第一百个年头。
西炎王巡视中原,被刺杀!所以,父亲来了。
馨悦低头笑了,笑得眼泪都流了下来。自己被人欺辱时,父亲没来;母亲病重时,父亲没来;西炎王被刺杀,父亲来了。急着来西炎城表忠心,撇清关系,可不能影响他的城主之位。
这是馨悦来西炎的第一百一十个年头。
“馨悦,父亲来了,我来接你们回家了。”一个陌生的男子脸上露出僵硬的笑容,努力做出慈爱的神情,古怪又尴尬。
“辰荣小姐可真是国色天资,美得不可方物啊。”
“瞧瞧这眉眼,这身段,这仪态,不愧是辰荣族的少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