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是皇嗣,即便是蛋,怕她都生不出一颗来,当真是一只不会下蛋的母鸡呢!...”
“以色示人者,色衰而爱弛,爱弛则恩绝。...”
“......”
秋日夜里的风果然好凉啊,齐福儿都给她披上了厚厚的斗篷,她依然有些冷,不自觉地将斗篷裹紧了些。
她坐在石凳上望向夜空,只觉得夜凉如水。
不知君心,是否会有变成这凉薄秋夜的一日。
齐福儿见她实在坐得有些久,便开口提醒:
“娘娘,您已经出来好一会儿了,咱们回寝殿吧。”
萧婉昀这会儿却耍起了赖皮,既然她出来了,岂有这么快回去的道理?
“不回!...本宫才坐了一小会儿。
这院子里花香这么浓,今夜月色又这般美,本宫还要再坐一会儿。”
萧婉昀说着,不自觉地看了一眼宫门的方向。
齐福儿知她是在等慕倾羽,忙劝道:“娘娘,时辰实在不早了,您再不安歇,身子如何受得住?
陛下说了,他今日会很迟,让您不必等他的。”
萧婉昀此刻最不想听她说这些了,忙回道:
“谁说本宫在等陛下了?...
本宫只是不想辜负这么难得的花香和这么美的夜色。”
顿了片刻,她又问道:“福儿,陛下离宫那么久,许久未理政事了,今日一定很忙。
你说,今日若太晚,他是不是就宿在养心殿了?...”
“极有可能吧!...”齐福儿想了想回道,“那养心殿本就是陛下的寝殿,就靠在御书房边上,委实很近很方便。
娘娘问这个做什么?不是说不等陛下吗?...”齐福儿不解地问。
她昨晚不在殿中,并不知慕倾羽许诺,以后会夜夜来明月宫安置。
可慕倾羽的许诺,似乎又加了“尽量”二字,那变故的余地,就大了不少。
萧婉昀虽体谅慕倾羽政事繁忙,可他若许诺的第二夜便不来,这诺言似乎很是儿戏啊。
她又看了一眼宫门的方向,似是一点动静都没有。
此刻已至亥时,夜更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