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二?...司景煜?!...”
司景轩猛然听到这个名字,尚觉得有些陌生,他已不记得多久未见过这个二哥了,言语里满是不屑轻视和难以置信。
“母妃委实多虑了,那个浣衣婢生的野种,如何值得母妃忌惮?!
父皇有多厌弃憎恶他们母子,母妃应当比儿臣清楚。
那司景煜不过顶着个皇子的名分,从小,连宫里的奴才都敢欺负他。
父皇将他送去代融为质整整十年,连问都没问过他一句,朝臣们都还比父皇更关心他一些。
如此卑贱之人,母妃何惧只有?!”
“老二你轻看一眼便罢了,老大你可委实绕不过去!
你父皇有多宠爱你这个大哥,你也比本宫更清楚!”申绿如嘲讽道。
“哼!...那个傻子不就仗着命好!”司景轩气愤道,“方才竟敢对本王发疯,他日待本王上位,再与他好好清算不迟!”
“那傻子今日倒聪明了不少,尽一看便看出你对那婉瑶公主的心思。”申绿如冷哼一声,继续道:
“不过,便由着他追出去继续闹吧,你追过去作甚?...
他今日最好闹得婉瑶公主对他惧怕厌恶至极,那样便对你越有利。
本宫原本对他还是有些忌惮的,可上天如何宠幸这个傻子亦无用,他终究没这个命承受啊!...”
申绿如一番叹息,委实有些庆幸与幸灾乐祸。
“母妃是说...”司景轩顿时更起了兴致。
“你心知肚明,你父皇这么多年迟迟未立储,便是等着他诞下子嗣,好堵住朝臣之口,没有阻碍地将他扶上位。
可老大的三房妃妾一连给他生了三位公主,这立储之事,才如此耽搁下来。
你舅父们如今在朝中势力正盛,百官因立储之事,这些日子没少给你父皇压力。
本宫再使些力,这褚位,除了你,谁还有资格得之?!...”
申绿如言语间很是霸气豪迈,仿佛这储位已是司景轩的囊中之物一般。
“孩儿谢母妃的栽培,为孩儿多方苦心筹谋!...”
司景轩忙乖巧且自得地揖礼谢道。
“嗯!...你也老大不小了,日后定要稳重长进一些,切莫辜负为娘的一片苦心才是!...”
“是!...孩儿谨遵母妃教诲!”
这一对母子此刻相对而笑,肆意畅快地,仿佛已经迫不及待的要庆贺胜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