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景煜轻笑着制止了她:
“无妨,她眼下病着,尚不清醒。”
他眼下觉得这小丫头委实很有意思,就想听听她还能说出什么惊人之语。
“这北宸皇宫,什么天家富贵之地,根本就是...人间地狱啊!”璃月顿时激动起来。
“兄弟阋墙,你死我活!...生在天家,万人景仰,尊贵至极,其实...是个毫无人性,十恶不赦的人渣!
我如何能嫁给这样的人渣?定生不如死...生不如死啊!...”
这些话可委实过了,若不是她眼下病成这般,方才那些话,够她死上十次了!
司景煜听了震惊不已,这宫里,平时只有他和司景洪两位皇子。
而他又整日早出晚归地去国子监当差,这兄弟阋墙,从何而起啊?
难不成今日有别的皇子进宫,还发生了她不该瞧见之事,她才引祸上身,差点丧命?
春华眼下不只是难堪了,简直吓得浑身发抖。
她知道璃月今晚定是遇到了不同寻常之事,可璃月若不清醒,她现在什么也不敢问。
她不可再让璃月这般胡言乱语下去了,真不知,她还会说出什么惊天之语来。
可她没法儿让璃月立刻清醒,便只能设法让司景煜离开了。
“二殿下,我家公主此番病势沉重、神志不清。
这梦中的胡言乱语,委实不能入耳!
若冲撞了二殿下,还请二殿下海涵。
奴婢这厢先替公主给您赔礼了!...”
说着,春华忙对司景煜庄重地行了大礼。
“无妨,本殿知晓分寸,不会计较,姑姑无需担忧介怀!...”
司景煜忙有些尴尬地回道。
春华此举虽是全了礼数,但司景煜明白,她这是在委婉地对自己下逐客令。
璃月眼下,确实神志不清,若再留下,司景煜亦不知,还会听到什么惊人之语。
他亦十分忐忑,心里既期待且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