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个年纪大些,四十来岁的中年老职工不以为然的笑着打哈哈。
“我们就来晚了一两分钟,至于这么较真吗?”
听他这么说,其余几个来迟的职工也立即附和。
“就是啊,一两分钟又不碍事儿。”
“我都在这厂里干了快十年了,你能不给我安排工作?”
“女人就是爱斤斤计较,早知道我还拥护季厂长当厂长了……”
……
就连那些按时到来的职工们,都觉得新厂长是不是太严格了?
蓝雯晴没有回答他们的问题,而是看向人群中的季厂长。
“季平,这件事你怎么说?”
季厂长虽然以前是造纸厂厂长,但现在厂子已经被收购,归了别人。
那‘季厂长’这个职称,也该摘了。
季平好歹是在厂长位置上干了十多年的,他明白蓝雯晴这个新厂长的意思。
她是要当众立规矩!
所以季平看向几个来迟的人,气愤的对他们说。
“我昨天已经通知到了,今天上午八点大家准时来,可你们却迟到。”
“无论是谁做厂长,厂子里都要有规章制度。”
“既然你们心里藐视厂规,那就不要怪新厂长的决定。”
季平这么说,听起来未免对老职工太无情了些。
可他要是和那些职工们站在一边,去反对新厂长。
以季平对蓝雯晴的了解,他担心这位新厂长一怒之下,会连带着不再管其他职工的工作。
随着季平的话说完,对面又有几个迟到的厂职工匆忙赶过来。
最后迟到职工的总人数,达到十一人。
十几个人得知他们因为迟到了几分钟,而失去了工作。
他们根本听不进去季平说的话。
他们只知道自己不能失去工作!
“蓝厂长,对不起,我下次一定不会再迟到了,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
人群里,有人示弱求情,但更多的人则是不依不饶的大吼大叫。
“你不能这样对我们!这厂子是我们的厂子!你算什么?”
“就是说,你刚来就想辞了我们,以后你是不是还要找其他理由辞掉更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