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瞻远的话音之后,是一片无人理会的沉静。
顾瑭静等顾瞻远表演完,才幽幽道:“父王,你的人,早就已经解决掉了。”
“几位将军也没有人拥护你,你觉得你还有必要垂死挣扎吗?”
顾瞻远举着颤颤巍巍的手,隔空指着顾瑭,眼神是形容不来的厉色,“反了天了你!我当初怎么生了你这么一个玩意儿!”他想起了什么,猛的一回头,从博古架的最上端取出了黎元剑。
“顾瑭,本王今天就以黎元剑之名,亲斩你这个不孝子!”
一旁的众人脸色大惊,纷纷开口劝阻。
“王爷慎重啊!”
“王爷,世子,双方各退一步吧!事情何必发展至此!”
“世子啊,你快劝劝王爷啊,别做傻事啊!”
“父王,演够了没?”顾瑭冷冷开口,视线从顾瞻远怒不可遏的脸上移到他手上的黄金剑。
“你说我不孝?这黎元剑本是我开启,而我却将其交由给你,已是尽了天底下最大的孝道。”
“无论是我的功劳,我的财富,我所有的努力,全都拱手让给你,可是父王啊,你却永远不知足,从来不曾把我当做是你的儿子来看,虚情假意了二十年,不仅要榨干我的价值,还要拿把剑往我的心窝子上戳,呵呵,到头来,还是换来你的一句不孝,”顾瑭闭了闭眼,“儿子哀莫大于心死,今日,就彻彻底底不孝到底!”
顾瑭紧盯着顾瞻远的脸,一字一顿道:“父王在与属下议事之时突发重疾,神志不清,瘫痪在床,从今日起,颐养在王爷院,任何人不得探望。”
他眼神扫向跪在他面前的几员襄王军大将,“几位都是见证之人,本世子说得可对?”
众人点头如小鸡啄米,“事实就是如此。”
顾瑭与几位属下的一唱一和,简直令顾瞻远的大脑瞬间失去了理智。
曾经一人之下,万人之下的他,向来都是被人捧着供着仰望着,何时受过如此冷待和当面的背刺?
他扬高手中黄金剑,“顾瑭,我要杀了你!”
“还有你们,都给本王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