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琴默看了她一眼,淡淡道:“阿哥,阿哥岂是那么容易活的?本宫这辈子有温宜已经知足了。”
主要是她来得晚,若早来几年,她说什么也得生个阿哥,日后被培养成继承人。可如今皇上已经登基,寿命又在哪儿,她何苦劳心劳力,到最后说不定还竹篮子打水一场空。
不说皇后的打胎如何厉害,就是生下来还未必能养活,养活了还未必能平安长大。她背后的曹家不过是个普通的小官,哪怕背靠华妃,华妃也很快就倒了,哪里比得上有太后和皇后双重加持的乌拉那拉氏。
立幼子登位,除非前面的皇子都不成,否则很难实行的。
一旦不成功,她和她的孩子就是第二个舒贵妃和果郡王,说不定到后面连温宜都要被送去抚蒙联姻。
音诗原本有些得意的心,骤然落了下来,她意识到自己的心态不对,连忙跪到曹琴默身前请罪道:“奴婢失言,请娘娘恕罪。”
曹琴默任她跪在地上,并不说话。半盏茶后,她才开口道:“音诗,你是本宫的贴身宫女,一言一行都代表着本宫,本宫希望你能记得‘谨言慎行’四个字,否则,真出了事,本宫也救不了你。”
音诗吓得脸都白了,自然连连磕头,对曹琴默说:“谢娘娘宽恕奴婢,是奴婢多嘴,奴婢以后定会谨言慎行。”
曹琴默点点头,合上眼道:“下去收拾一下,收拾干净了再回来。”
音诗惊喜而泣,生怕再惹主子生气,轻声退下去,换了身衣服才回来。
另一边,隔着一道宫墙的翊坤宫内,华妃怒气冲冲的对周海宁说:“本宫不是说让你小心看着芳贵人吗?为何芳贵人会突然小产?”
说着她眼神一亮,问周海宁:“是不是,是不是皇后那个老妇出手了?”
周海宁苦着脸对华妃说:“回禀娘娘,奴才,奴才实在没有发现皇后娘娘出手。”
“奴才这些日子明察暗访都没发现皇后对芳贵人出手,会不会,会不会是宓嫔娘娘故意……”周海宁怕华妃责罚,故意给曹琴默上眼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