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烨捶了捶压根不疼的腿,灰心丧气地低头,凝成实质的委屈和难受快从他周身溢了出来。
一道阴影打落在他的头顶。
沈烨抬头,对上许随那张冷冰冰的脸,吓得顿时绷直身体,乖乖巧巧地在搓衣板上跪着。
许随斥道:“一个五岁幼童都比你听话懂事!”
沈烨不服,但又不敢反驳。
“我这些年是太宠着你了,把你养成这副脾气,遇到点小事就乱纵瞎闹、疑神疑鬼。今日怀疑我偷人和我吵架,明日是不是就敢上茶楼【捉奸】?”
许随冷哼一声,从袖口处拿出戒尺:“伸手!”
沈烨不敢置信:“你要打我手心?!”
“玉不琢不成器,妻不打不明理。”许随卷起多余的袖口,慢条斯理道,“将军,要怪就怪你自己。”
好好过日子,许随愿意纵容自己夫人。闹点疯脾气,撒娇黏人什么的都是小缺点,不是不能容忍。
可夫人偏要闹事,怀疑他在外偷人,觉得七年之痒自己也逃不过被嫌弃的命运,硬要找事吵架……
许随寒声:“伸手!”
沈烨打了个哆嗦,颤巍巍伸手。
“首尺之下,罚你妄思纷扰。”
“啪!”
“次尺再落,罚你不明是非。”
“啪!”
“三尺加身,罚你疑心夫婿。”
“啪!”
……
“至于八尺,罚你易怒无常。”
“啪!”
忍到第八尺,沈烨痛呼一声,抱着手缩到角落里,泪在眼眶含着要掉不掉。
许随把戒尺收回袖口,望着他恐惧瑟缩的模样,轻叹道:“欠教训的疯狗……”